的一双手在红帕下面绞啊绞的,她想萧荆山也一定看出来了,因为萧荆山走到炕边便没靠近。
萧荆山高大的身影笼罩她,低头看着她,也不说话。
梅子顿时尴尬起来,结巴着想说点啥,可张了几次嘴巴都没能出声。
最后还是萧荆山先开口说话:“你饿了吧?”
梅子一听这话,顿时把那尴尬羞涩忘记了,她是真得饿了,饿得肚子都咕咕叫唤了。梅子捂着自己肚子,不让它继续叫唤下去,好丢人的。
梅子正脸红着,忽然红盖头一晃便被撩起,萧荆山结实的胸膛就在眼前了。
她吓得“啊”地一声叫了出来,等叫出声,她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捂着嘴巴,小心翼翼地看着萧荆山。
萧荆山手里拿着一杆秤,秤上挑着那红盖头,认真地看着梅子。
两个人相望一番,终于萧荆山放下那杆秤,指了指桌子说:“先吃点东西吧。”
梅子咬着唇,小心地站起身,绕过萧荆山走到桌子旁。
萧荆山端过几碟小菜,又给她乘了一碗野菜与黍子熬的稀粥和一个银钱喜饼,示意她先吃。
梅子默默地拿起筷子,尽量克制着自己不要太狼吞虎咽地吃饭。
等到梅子吃得差不多了,萧荆山又拿来两个酒盅,倒上酒,一杯递给梅子,一杯自己拿着。
梅子赶紧放下碗筷,无措地看着萧荆山,半响她才反应过来,这就是合卺酒了?她慌忙接过,又局促地和萧荆山一起摆出胳膊交叉的姿势,仰着脖子艰难地将那杯酒喝下了。虽是喜酒,喝在喉中确实热辣和苦涩。
喝完酒,梅子无辜地望着萧荆山,心想接下来是干什么来着,我可都忘记了啊!
萧荆山一声不吭,起身将两个酒杯放好,又到炕头前整理了下铺盖,这才回过头对着惶惶望着自己的梅子说:“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