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头,孟扶摇笑了笑,知道这种布质的薄帐篷,远处的人是可以看见投射在帐篷上的影子的。 她对着帐篷,比划了一个拍脑袋的姿势——摸摸你的头,娃要乖。 又对着帐篷,举了举手中书——老家伙好骗,姑奶奶迟早要把他内裤都骗来。 又对着帐篷,抖抖衣服,做洒水状,问他——昨夜淋湿了,没伤风吧? 过了一会,帐篷上的纤细身影肩头爬上小小一团。 做了一个吃东西的姿势——主子我有好东西吃了。 做了个煽孟扶摇的姿势——这丫好得很,你放心! 做了个忧伤揽镜自照的姿势——我为毛这么帅呢啊啊啊…… 纤细的影子立即啪的一下打下了那团毛球,做了个呕吐的姿势 帐篷上无声的放着“皮影戏”,帐篷外远处小山坡上男子抱膝饶有兴致的看着,初夏的草香芬芳无限,虫声温柔的唧鸣,漫天的星光碎钻一般洒下来,他眼眸比星光更烂漫。 那是属于她的细腻,属于她的温柔;这是属于他的欢喜,属于他的凝眸。 半晌他轻轻躺下来,双手抱头,对着高而远的天空露出一个沉醉的笑容。 第三天,学厨艺。 其实这个东西孟扶摇完全没必要学,她厨艺绝对过关,不过她可不打算让雷老头子眼里的“大瀚皇后”过关,让他大笔一挥不合格才是她的终极目标。 抱持着这个目标,孟扶摇炸了三家牧民的锅子,毁了人家唯一的炉子,烧了人家的帐篷,在雷动忙着赔偿的时候做出一堆从颜色到形状到气味都十分考验人的忍受能力的食物,雷动对那堆东西咆哮半晌,统统扔给了元宝大人。 元宝大人很好说话的笑纳,拖了个包袱皮将东西裹裹,又哟呵哟呵的拖出去,送给自己主子去了。 一人一鼠躲在山坡后摊开包袱皮野餐,将那些恐怖的外皮剥开,露出里面煞费苦心包裹着的热气腾腾的美食,共享之,分食之,山坡后不断飞出大大小小的骨头,孟扶摇远远的忧伤的眺望着,啃着硬邦邦的饼子,用意念和口水陪他们一起野餐。 雷动啃着饼子,怀念着第一天长孙无极的烤鸟,孟扶摇露出鄙视的眼神——姑奶奶的美食才叫美食,就不给你吃,宁可陪你啃僵饼! 半晌元宝大人回来,背着个小包,拽了拽孟扶摇衣服,一人一鼠鬼鬼祟祟转过身,元宝大人偷偷打开包袱,里面一只油光铮亮的肘子,长孙无极已经剥去孟扶摇故意涂上的焦了的芋汁,露出里面的完整香脆的肘子,又细心的剔去了骨,香气四溢的用干净绢布包了两层给孟扶摇送了回来。 孟扶摇抱着肘子眼泪汪汪,想着太子就是好啊,厚道的娃啊,什么时候也不忘记她啊,陶醉半晌刚抓着要吃,一只大毛手突然伸过来,劈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