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便跳到半空,身子一斜够着了墙角一株珊瑚树斜伸出的枝桠,一荡便荡了过去,抬脚一踢,遍地金银明器齐齐飞起,砸向那群“刺猬”,砸向四个陶俑粽子,还有些四散开去,砸上墙面。 那群黑面红肚皮的东西下意识的一让,它们一让,陶俑粽子慢慢移动的掌心也一缩,慢慢合拢。 孟扶摇松一口气,一背心冷汗的向墙上一靠。 “轰隆。” 身子突然一空,孟扶摇猝不及防向后一倒,随即便觉得腥风扑面,抬眼一看刚才还在她对面的黑色“刺猬”状东西突然便奔到她眼前,腥臭的口水快要滴上她额头,当先一只抬起的猩红的指甲长长的利爪已经快要抓到她眼皮。 孟扶摇心中一沉,我命休矣! 眼前突然黑影一转,旋风般一晃,一双钢铁般的手一把抓住她的肩头将她往后一带,落入一处实地,孟扶摇下意识的一刀捅过去,对方沉声道,“是我!” 战北野的声音。 孟扶摇心中气一松,险些又掉下去,身子被战北野一拎,大喝,“小心!” 赶紧抓住他,孟扶摇什么都没看清楚就大叫,“你去了哪里?” “我一直就在这里。”战北野手中长剑挥舞,剑光如电纵横,答,“遇见和你一样的事。” 孟扶摇这才看见自己现在身处一间墓室墙角,战北野护在她身前,纪羽和剩下的几个骑兵也在,这里也是穹顶壁画,遍地碎裂陶罐,呼啸着的黑色怪物,乍一看还是刚才自己那间墓室,还是自己遇见的那批怪物,但仔细看却发觉陪葬品少些,四角也没有陶俑,很明显已经换了一批。 她想了想,问,“墙壁是翻板的,或者是移动的?” “对,”战北野一刀捅死一个冲上来的黑色怪物,“我们一进墓室就被隔开了,这阵浓雾是障眼法,那段时间内墙壁作了移动,这大概是三间墓室,一间主墓室两间耳室,你刚才那间是耳室。” 孟扶摇刀光无声自一个怪物喉上抹过,带出一抹鲜血,问,“怎么知道这是主墓室。” 战北野头一摆,“你看。” 水池后,隐着一扇小门,门上也有绘画,那风格却迥异一直以来少数民族风格颇浓的笔法,用笔干净简练,色彩素淡,画的是一艘船,船上有一个淡青衣衫的汉人男子,正凭栏临风,负手遥望海天一色,寥寥几笔,画中的阔大、疏朗、还有一种烟气般氤氲的神人之姿,尽皆壁上。 孟扶摇看着那画,顿时想起自己先前过墓道时觉得哪里不对,原来就是这个,当时壁画的最下角,就画着这副图,因为风格截然不同,自己一眼看过去就觉得不对劲,如今看来,那就是墓主人了。 可这人看上去明明是汉人,大鲧族供奉祖先的墓葬,怎么会葬的是一个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