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殿下,下官有一事不明请您赐教!”
薛万淑深知自己前途尽毁,对于当初的事情他心里有愧,如今更像是放下心里的负担,整个人变得坦然,语气中没有丝毫的担忧,仿佛一切都看开了似的。
“但说无妨!”李宽微微一笑,薛万淑问:“既然殿下知道是计谋,为何要顺水推舟,将计就计?”
“薛延陀之战,我军将士死伤不少,更有数万人埋骨他乡,永远留在那片土地之上。”李宽缓缓说道,“落叶始终要归根,奈何无法带他们尸骨回乡,唯有深埋那片他们用性命打下来的疆土,让他们的英灵能看得到。”
“令弟薛万彻贪图功利,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此乃人之常情,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我也不多说什么。可是你们居然明知己方将士有危险,不仅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更是落井下石,乃至数千名将士枉死沙场。”
“此事我并未禀明朝廷,你可知为什么?”李宽望着薛万淑,薛万淑也十分好奇原因,顺口问道:“为什么?”
“因为我要亲自讨回公道,不论身居何职,又是什么身份,凡是参与此事者必须受到惩罚。”李宽淡然地说道,“吴王李恪是第一个,可他所犯之事并不重,故而我留他一条生路,而他也被我弄去燕然都护府,目的就是为自己所犯的事赎罪。”
“至于你,新仇旧账一并清算,想必旧账已经过去了,仅仅是这事你也难逃朝廷责罚。即便以功抵罪,免去一死,也难逃流放被贬之罪,至于令弟他绝对以死谢罪。”
薛万淑大惊失色,沉思片刻,道:“难道您是想……”
“薛都督不愧是大将之才,这么快就猜到了真正目的!”李宽坦率承认,很直白的说:“没错,我要揪出幕后之人,而隐藏在你与令弟身后的那人便是当今的魏王李泰。”
“或许崔仁师、韦挺、张大安等人都以为他们是李泰的左膀右臂,实际上他们都错了。对于李泰而言,他真正依仗的乃是你们兄弟俩,你是营州都督兼领东夷校尉,令弟则是右武卫大将军、武安郡公,一左一右让李泰足不出户便知军中事务。”
薛万淑瞪大眼睛,张着嘴,呆如木鸡的傻眼了。
“李泰千不该万不该居然安排自己的人进入军中,更是在其中安插刺客想要去我的性命,与他联手的还有蜀王李愔。只不过李愔做的但是更加隐秘,他居然在吴王的人中又安插进自己的人,以此想要构陷李恪,然后置身事外,而这些事想必也是李泰点拨的。”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