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狱中自尽以挽回陛下声誉,论忠心、论才能,他不弱于任何人,甚至他更懂陛下,宁肯自尽而亡也不愿陛下背负罪名。”
“再看看你呢?除了步步紧逼,做的最多的是什么,应该是写写书法练练字,要不就是与几个志同道合好友聚聚!这份罪己诏是被你们逼得没办法,党仁弘为了大唐可以说满门忠烈,而他的女儿如今还在老家过着平凡的日子,你们再看看想想自己,哪一个子女不是在身边?他已经年近古稀,十足的老人了,身边又没什么亲人,没了依靠他只能贪图享乐,恣意妄为,因为对他而言了无牵挂了,唯一惦念的只有朝廷与皇上,错了他没有回避,不像侯君集推卸不说,更是一直埋怨陛下的不是。即便如此,陛下还是留下他家眷,只判了其一人之罪,此乃陛下仁慈,不愿再杀戮;与侯君集判罪前相比,有多少人为其向皇上求情,再看看党仁弘又有几个,除了皇上一人外再无他人!”
吴公公震惊了,老泪纵横,李世民眼眶湿润,李宽的话触及他的内心。刹那间,李世民终于感受到血浓于水,最懂自己的人居然是李宽,其他人大臣也是羞愧地低着头。
侯君集犯得罪可比党仁弘的还要大,他们确实为其求情免去一死,李世民要是真的是嗜杀成性的君主,他又怎么会只处死侯君集一人,而放过他的家眷留他们一命。
若是党仁弘膝下有子,那么李世民肯定不会心慈手软,党仁弘必定处死而放过他的家眷。正是因为党仁弘只有一个女儿,而且已经许久不曾见过面了,基本上算是彻底断了联系,只有他自己李世民这才于心不忍,而且也是自己的知己好友。
“谏议大夫议论朝纲,指正陛下所作所为不妥之处,此乃陛下赋予你们的权力与义务!”李宽接着又说道,“但是你这个谏议大夫或许在圣上心目中,地位不一样,在我看来狗屁都不是!别说下诏赦免其罪,就连整个天下都是圣上的,他又有何错?若是你褚遂良今日犯下死罪,你能做到党仁弘那般为了维护圣上之尊严而以死谢罪吗?”
“当然可以!”褚遂良这个时候可不敢犹豫,犹豫就表示他心虚了。
“不,你不能!”李宽斩钉截铁的说,“不止你不能,就连我都做不到,试问谁不想活得久一点?即便是苟延残喘也要活下去,更何况咱们都身居高位之人,但是生老病死乃是自然之道,非人力所能改变,唯有坦然面对死亡才是超脱。”
“所以我劝你一句,在我面前你最好收起对陛下的那一套,因为我不是皇上,更没有父皇那样的胸襟与容忍。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