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把胡子花白老头的血还是那中年男人的血,被压在了最底下。
但就这样,刚才那一闪而过的冷脸男人还是一步步走了过来,黑色长筒皮靴的后跟踩在地上传来一声声闷响。
那声音好像一块千斤重石,一声一声的压在他心头,王泰生的心就跟着这闷响一起扑通扑通的跳着。
慢慢的那闷响就停在了他脑袋边上,犹如实质的冷气从旁边一股股的吹到王泰生脸上,他大气都不敢喘,眼睛闭的死死的。
冷气越来越近,就要贴到他脸上的时候,扑通一声巨响,楼下的大门好像嘭的被撞开,顿了一下,就听见几个粗噶的男人操着一口纯正的西北方言开始骂骂咧咧的骂着破门。
而已经贴到王泰生脸上的冷气也忽的离开,然后越来越远,一直到那脚步声踏上楼梯口,王泰生才呼的长长出了一口气。
我的天,心差点吓出来。
王泰生悄悄睁开被血糊死的眼皮,转头朝楼梯口看了一眼。
这怪物到底是从哪蹦出来的?骨头差点被撞断了,王泰生摸着自己的肋骨,嗷嗷小声叫了两下,然后就伸手费劲搬开自己身上的两个人,搬的时候王泰生还抖着手去摸了摸两个人的鼻子。
发现那花白胡子的老头已经死了,而那中年男人的鼻息也只是在指尖缠着,喘的有气无力。
等到他爬起来看见那老头胸前凹进去的脚印和那中年男人肚子上戳出来的铁栏杆,估计是不行了。
王泰生脸色惨白的对着两个人拜了拜。
刚弯腰去拖人,就听见楼下打起来了,先是那西北口音的男声叫嚣了两句,然后就好像突然被掐断脖子的家雀,猛的戛然而止。
伴随了两声轻轻的闷响,王泰生觉得,他们的下场不会比这老头和中年人好到哪去。
然后紧接着就是那黑色皮靴踏上楼梯的闷响,王泰生想都没想,直接就钻进了身后的休息室。
手忙脚乱的层层上锁,然后不经意的一转头,就发现床上还躺着一个,吓的他差点一个跟头翻出去。
然后再看,就发现那床上躺着的女人是被绑着的,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是王泰生脑海里谨记的一句台词,一点都没犹豫,直接冲到窗边把绑着人的绳子给解开了。
王芸就这么一脸懵的看见一个满脸血的男人冲进来,然后紧接着又跑过去给她解了绳子。
快的连让她尖叫的时间都没给留。
王芸刚想张口问一句,你是谁?就听见门锁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