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玻璃擦着他们的脸颊撞到墙上。
四个人本能的簇拥着向后退,直到后背抵上售票口半碎的玻璃,余昊被护在最后面,玻璃的碎茬戳疼了他,他赶紧推推还不在不断往后退着的陈临,“临哥,别退了,到头了。”
售票口对面门很小,就外面蝠鲼的个头根本钻不进来,撞了几下,可能是觉得没意思,那蝠鲼就停了下来。
四个人长松了一口气。
跑的太急,突然停下来,余昊胸口疼的站不住,伸手扶着售票口的窗口想要喘口气。
结果手刚伸出去就摸到了一截凉嗖嗖的黑长条,余昊本能缩手,小声惊呼,靠的最近的陈临立马转身去看,同时手上拽着余昊往后拖,结果借着售票口不锈钢防护栏反射的微光,很无语的发现,刚才余昊那小子摸到的只是一截碎灯管。
而刚才余昊的惊呼又引的门外刚刚消停的蝠鲼兴奋的连撞两下,售票厅里落着的桌子椅子被扇的乱飞,余建行看见一把门锁被震落朝陈雨的方向飞过来,下意识的倒退一步,接过陈雨手里的硬木弓挡了一下。
陈雨的手被握在余建行手掌间,在黑暗中暗暗红了红脸,但陈雨从来都不是扭捏的人,只是不自在了一瞬,就把手从余建行掌间抽出来,对着余建行点点头。
余建行感受着掌心残留的温度,心上热了热,手掌在硬木弓陈雨惯握的地方擦了擦,才跟着点点头。
被突如其来的粉红泡泡扑了一脸,再加上一直被余建行踩着的右脚,陈临先是很不厚道的推开余建行,然后再转头带着一脸你怎么这么不争气的表情训余昊:“看你这点胆子。”
就是截灯管,看你喊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摸到了蛇。
余昊低着头暗暗朝陈临的方向翻了个小白眼,我哪知道那是灯管啊,又软又凉的。
而就在余昊和陈临两个人忙着朝对方翻白眼的时候,售票口窗后的木头桌子上,一截泛着红绿花纹的细长条贴着那半截灯管游了过去。
比了会儿眼神,斗了会儿嘴,余昊和陈临身上的伤也彻底反过乏来了,皮肉伤尤其的疼,余昊陈临浑身一抽一抽的疼,疼的两个人终于消停了,消停的等着这该死的蝠鲼去找别的棒棒糖舔。
外面的蝠鲼也确实没坚持多久,余建行带着陈临余昊去黄土坡挖土的时候刚八点,太阳刚从山头跳出来,等被蝠鲼追着在树林子里转了好大一圈,躲进售票厅的时候已经是十点锄头了,随着时间慢慢接近晌午,头顶的太阳升的越来越高,也越来越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