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染红了身周的湖水。
血气不光引来了鳄鱼,还有水里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肉食性大鱼,一张长着利齿的扁平大嘴,粗壮狭长的身形,尾鳍宽大有力,挑着他对付鳄鱼的空隙抽空就游过来甩一尾巴。
后来,他才知道那鱼有一个跟它很配的名字叫蛇骨鱼。
周围的鳄鱼越聚越多,余建行身上的大伤小伤渐渐铺满全身,失血过多,他抬头看着从榕树枝丫间投射进来的阳光,竟然有些目眩神迷,他是要死了吗?
胳膊撞开右边扑过来的鳄鱼,却被左边扑过来的鳄鱼咬住了锁骨。
锁骨被咬,余建行忍不住仰头痛呼一声,身子被扑上来的鳄鱼压的一沉,手脚无力的滑动,身子却渐渐往水下沉。
鼻子已经能闻到后面鳄鱼张嘴扑过来的腥臭,余建行脸上笑笑,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交代在这里,那一刻他想了很多,想到了家门口的枸杞树,院子里的那架葡萄,还有他妈手里已经磨的只剩两寸的短菜刀。
一幕幕飞快的从眼前划过。
闭了闭眼,他想他妈包的猪肉白菜馅饺子了……
鳄鱼的大嘴带来湿气已经弗到了他的脸上,可在他感觉到疼之前,先听到了耳边传来的闷响。
砰!砰!接连的两声,跳起来的鳄鱼又落回了水面。
余建行顺着熟悉的火药味转头,就看见不远处的岸上,狙击手正端着枪趴在地上,枪口正对着他。
虽然是空包弹,但这么近的射程,再加上那狙击手小伙子的枪法确实好,每次都能把子弹准确的打进鳄鱼眼里。一枪一条,没一会儿,他周围就空了,水面上飘着一圈的死鳄鱼,等鳄鱼都死干净了,那北方汉子就撩了袖子下了水。
把已经半废的余建行拖上了岸。
余建行当时上岸以后就两个想法,第一个,伤好回家吃一顿他妈包的白菜猪肉馅睡觉,第二个,回去好好练练游泳。
就好像夏天住宿舍一样,一个屋四个,如果都不挂蚊帐那没什么感觉,蚊子咬会都咬,但如果一个宿舍四个人,三个人挂了蚊帐就你自己光着,那这感觉就很明显了,游泳也这样,平时的时候不会游没人逼着你跳水里,但把人都放到一起了,差距一下几乎看出来了。
虽然这么想不对,但他还是在心里默默假设了一遍,如果今天他也会游泳,并且游的很溜,那最后被留下的会不会就不是他了。
甚至像狙击手那样,就算正面碰上,也能从容脱身?所以从那次回来以后,余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