措施也不到位,他们学校用的还是煤球炉子,因为还不到烧煤的时候,那煤球炉子还在学校的小库房里藏着,关键是那天管后勤的老师还请了假,唯一的一把钥匙就在她手里。
那一个下午是余姚觉得这辈子最冷的时候,到后来,她和同桌的小姑娘抱在一起都觉得自己的牙关在打架,等到最后也没等来煤球炉子,等来的是余妈妈送来的棉衣,因为那天来送衣服的家长实在太多,他们学校还拦着人不让进,只让孩子直接出去拿,雪已经在地上铺了一层,挡她穿着自己的红头小白鞋踩在雪上,她忽然有种错觉,觉得雪好像是热的,比她的脚暖和,等她跑到校门,还没来得及对着笑就被余妈妈一把抱进了怀里。
余妈妈后来说,当时她的脸都是紫的,那时候余妈妈没在余家镇小学教课,还在中心小学教语文,经过那件事后,余妈妈就从中心小学调到了余家镇小学。
那是她记忆中自己最冷的时候,但却都不能跟现在比,好像有人敲开了她脚上的骨头,拿着冒着寒气的冰棍捅进了她的骨髓,凛冽的寒气顺着她的骨头浸进肉里,她整个人都在止不住的打哆嗦。
在右脚冻住的时候,她想伸手去捂,可却被蔓延的冰线挡了回来,现在想伸手却已经伸不出去了,她整个人已经被冻的躺倒在沙发上,面色青白,手脚开始本能的抽搐。
煤球被她的反应吓到了,惊叫一声就扑了过去,直接趴到了她的脚上,用它最暖和的肚子盖着她脚,可大自然的力量根本不是个体力量所能抵挡的,没一会儿,煤球黑色的皮毛就挂上了白色霜花,它浑身都在抖,眼睛开始慢慢翻白,余姚咬着牙,拼尽全力抖着手把它拖了回来。
陈临看了一眼,咬牙扔掉手里的壁纸,直接开始扔火柴,一盒一盒的扔,火柴比壁纸管用,几盒下去,腾起的火苗就逼退了冰线,陈临看蓝白色的冰线稍退就立马把余姚拖了回来。
立马把她扔进沙发里,裹紧了被子。
然后立马转身,借着火柴腾起的火苗开始起火堆,断掉的木头,成捆的壁纸卷,手边有什么他就往里扔什么,彻底把冰线逼出了门外。
虽然刚才说起来惊险,但其实余姚也只是被冻住了不到一分钟,被及时拖回来,再加上她日渐增强的体质,只是在被子里缓了一会儿,余姚就不抖了,裹紧衣服从沙发上起来,跟着陈临一起往火堆里扔柴火。
“你脚没事吧!”陈临看见余姚过来,松了好大一口气问。
“没事”就是冻的有点痒,估计已经冻伤了,但她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