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了左鳌的螃蟹就没有再动,很知趣的退到一旁,右鳌点在身侧,静静的看着两只螃蟹爬上石头,把它用一条断鳌换来的食物填进嘴里。
石头上的血迹已经被大雨冲的直留一点红色,脸盆大的鳌钳只轻轻沾了一点,石头上就什么都没了。
然后两对硕大的竖眼一转,爬下石头,带着从河里跟上来的小螃蟹,踩着被风雨打落的残枝败叶,迅速往山下去。
余昊丢了凉鞋,没了伞,脚还伤了,根本跑不快。
跑的太急,也没有看清下山的路,转了半天,也只是在半山腰转圈。
夏天下着雨上山跑了三个八百米冲刺跑是个什么感觉。
穿着一身已经看不出是白色的白长褂余昊告诉你:就是累到要死。
舌头都要吐出来了。
咽唾沫都有血腥味。
就在他以为是自己被河底的石头扎了脚,白跑这2400米+的时候,身后传来了密集的刷刷声。
好像铁刷子蹭过水泥墙的声音。
余昊探头去看,却被水雾遮住,只能看到白茫茫一片。
可刷刷声却越来越近,也越来越多。
余昊强忍着不安,迅速转身爬上了身后的白桦树,趴在白桦的枝杈上,他看见了“一片会动的绿色”。
过了一会儿却又变成了黄色,等余昊仔细再看,却发现那是一片浩浩荡荡的螃蟹军。
走在最前面的,是两只大的不像螃蟹的螃蟹,后面就是依次从磨盘到脸盆大小不一的小弟们。随着行进地点的改变,它们也跟着一会儿绿一会儿蓝一会儿黄。
变色甲壳军。
如果不是朝着他来的,余昊估计自己听到这名字会笑出声,但现在,他就想自己能再长两条腿。
在树上看准了药房的方向,溜下树他就撒丫子开跑。
身后是漫山遍野的螃蟹大军。
余昊回头看了一眼,身上的汗毛都要抖掉了,山上什么时候冒出来这么多大螃蟹。
没有给他多想的机会,身后的螃蟹已经追上来了,余昊绕过山药地,径直往山下跑,后面是越来越近的刷刷声。
从山药地到药房正常走路要半小时,跑的话再砍半,但就是这十五分钟的路程,对余昊来说就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刚才在山上盲无目的的疯跑一阵,已经把体力消耗大半,再加上雨天路滑,脚上还只剩一只凉鞋,余昊跑的很艰难。
手里的小锄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