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周围的一切远去的速度,越来越快之后,他便看到周围的一切都在上升。
不,是他在下降。
空间再不断的远离,他所在的地方也在不断的下沉。
不知多久,他已经什么都看不清楚了,目之所及,只剩下流光。
他的力量,他的身躯,一切都仿佛融入到周围的流光之中。
他的意识慢慢沉寂,他的身躯开始一丝一缕的崩碎,如同溃散的沙凋,也像是散开的烟雾。
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溃散消散,什么也没有剩下。
老张微微欠身,收起了手中的书和大印。
“谢阁下赴死。”
老张心满意足了,转身离去。
甲十四看了看那里残留的一个光圈,正在慢慢消散,他有些恍忽。
他从未见过张老如此自信的样子……
好像真的就是从一开始就确信,宰杀一个邪道,如同杀鸡一样简单。
实际上,像这样子一面倒的碾压,哪有那么容易。
这只说明一个问题,大兑如今的国运,已经超出他这一代人所经历过的最强盛的时期了。
起码已经比得上丙寅纪年,甚至可能堪比乙丑纪年了。
只有那个年代,张老这种身份的神朝大员,才能在神朝境内,以纯粹神朝体系之下的官员身份,弹指间镇压一个九阶邪道。
甲十四有些恍忽,不知不觉间,大兑国运已经恢复到如此程度了么?
明明……明明强者数量,连丁卯纪年都远远不如啊。
那凭什么国运比丁卯纪年巅峰时期还要强?
……
甲辰城外,荒野之下的地牢里,那位少年模样的邪道,被束缚了四肢、腰身、脖颈,脑壳,固定在核心的一座阵法上。
余子清端着个茶杯,搬了把椅子坐在外面,喝着茶,看着这个少年。
一天时间,余子清什么话都没说,少年却忍不住了。
“你不想知道外面发展到什么地步了么?”
“你不是说,已经不可阻拦了么?那我就在这等着,等着你口中的大谬,扩散到整个世界。”
“你真的不想管?”少年有些忍不住了。
“先不说我能不能管得了,我为什么要管?
你都说了,两个选择,都没好结果,我为什么要去选?
我若是选了,注定不可能让所有人满意,我无论选左还是选右,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