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两只眼睛里满是血丝,一件红色碎花对襟小衫,下边一条蓝色劳动布裤子明显有些短,黑色布面的懒汉鞋已经刷的看不出原色却依然干净,一米二三的身高显然超于同龄人。
小丫头飞快的从堂屋冲了出来,嘴里大呼小叫:“臭大黑回屋去不许咬!弟弟弟弟,你没事吧?”等冲到了高培成跟前,看到了弟弟的样子,大眼睛里马上充满了水雾,声音也哽咽起来,“弟弟你怎么了?你没事吧?培成叔,我弟弟怎么了?”
“哎呀我的小祖宗,你可别哭,你弟弟不是在这挺好滴么,”高培成低头一看,顿时感觉自己的脑袋大了一圈,只见章晋阳耷拉着手臂,脑袋也蔫蔫垂着,就好像是一个坏了的布娃娃一样,看着仿佛已经不是活人了一样,再配上一张毫无表情的脸,饶他是大人也吓了一大跳,赶紧把一直夹在胳膊肘底下的臭小子“啪”地往地上一戳,大手上下好一顿划拉,把章晋阳捋的和个桩子似的直挺挺地。
“你看,啥事没有,一个毛都不少,乖啊慧儿,跟你说这小子就是才会走,分不清哪和哪,你呀,稍稍看着他,别让他出院就行了,一会儿我出去你把院门插上啊,有啥事你领着你弟弟下坎儿去找我去,我今天一天在家啊,乖啊,弟弟还你了,插好门,我走了啊,”
看着章慧把自家院门插好,高培成擦了擦脑门,小声的嘀咕着:“真是,回头我是不是也让徐三奶奶来看看,真有这么邪乎?这大热天的弄我一身冷汗,这小子将来肯定不是个好饼。吓死我了,不行,回头我得和唐姐说说,这俩孩子放家里行不行啊,这还没怎么着呢,过些日子那小子要是真长好了,准又是个皮蛋。”
章晋阳看着努力插门的小姑娘,又回头看了看在自己身上闻来闻去的大黑狗,觉得实在是对不起这个一直照顾自己的小姐姐。家里的院子其实一点都不小,半亩多的菜园子里种着辣椒、柿子、韭菜、黄瓜之类的时令蔬菜,还有一棵海棠,一棵李子和两棵杏树,穿过菜园子左边是羊圈和仓房。
一米多高的羊圈上并排放着四个草绳编的鸡窝,一只公鸡带领着三只母鸡就住在那只劳苦功高的羊奶妈头上,仓房里放满了家用的各种工具,东北人家必备的酱缸和咸菜坛子也都放在里面;右边是柴房和厕所,家里取暖做饭用的秸秆、劈柴、煤还有给羊奶妈预备的草料都放在柴房里。
柴房门口正房的窗台下面则住着家里的另外一个重要成员,负责看家护院的打手,这条在章晋阳脸上舔来舔去,留下了一脸的口水,正趴在他脚下把尾巴摇得风车一样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