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孙道长的诊治,李渊并无大碍一事,李宽不知晓,他那时候还在和苏媚儿日月潭泛舟于湖上,柔情蜜意。
因为不知道,李宽回长安的途中,在楼船的甲板上一坐就是两个时辰,等到苏媚儿带着妹妹、儿子和儿媳出现在甲板上时,李宽才回神。
“夫君,您别太担忧了,祖父他老人家吉人自有天相,定然不会有事的。”苏媚儿安慰道。
“对啊,父皇,您也不用太过担忧,您不是说师爷医术通神吗,有师爷在长安,曾祖父没事的。”
母子二人一人一句,李宽连插嘴的时间都没有,见安平等人还准备开口,李宽连忙道:“别说了,生老病死总有那么一天的,只是我有些难以接受罢了,行了,都回去休息,上岸之后还得尽快赶往长安城呢!”
实际上,李渊的情况具体如何,在李宽心里已经做出了最坏的打算,毕竟李渊垂危一事乃是李世民所言,若非有一线生机,李世民也不至于下旨召他即刻回长安。
至于孙道长在长安之事,李宽想过,正因为想过才认为李渊恐怕是回天无力了,在这个时代,孙道长便是医学界的权威,孙道长都不能治愈,他李宽其实也没有办法。
在海上漂泊两日,李宽终于再次登上了大唐的国土,来不及在闽州有任何停留和感慨,带着众人踏上了会长安的路途。
车辚辚,马萧萧,硕大的楚字大旗迎风招展,沿途前来拜见的人不知凡几,百姓、商户、世家勋贵府上的管事,凡知晓楚王回来者,皆在沿途守候。
在这个时间点,楚王俨然是香饽饽了。
百姓和商户且不论,毕竟楚王在闽州的名声,再加上李哲当年在闽州作为,得万民相迎不过分;世家勋贵府上的管事不必说,他们的消息比寻常人来得灵通,太子谋逆已经过去十余日,岂有不知的道理。
这个时候,楚王无疑是皇位最有利的争夺者,谁也不愿意放弃这样的机会。
放在十年前,世家之人对楚王可以不屑一顾,如今却不同了,他们的日子难熬。
当年落魄的王家,依附楚王府不过几年光景,俨然有世家第一的样子,王家算是崛起了,如今也到了他们该崛起的时候了。
可惜,准备了重礼的世家和勋贵管事无一人见到李宽。
“家主,有人求见。”马车外的胡庆笑道。
“不论是谁,不见。”
“家主,求见之人是咱们府上的管事。”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