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走了,兕子流泪了,那种默默垂泪的样子比起撕心裂肺的哭嚎更令人感到心疼,尤其是她发现李宽和苏媚儿等人看着自己的时候,偷偷擦拭了泪水,抬头回望李宽等人露出的笑容,让人感觉仿佛有东西堵着嗓子眼一般难受。
为了不让兕子触景伤情,李宽只好叫着大家回府。
之前,只注意到了兕子,现在叫人回府才注意到李渊其实也如兕子差不多,虽不至于像兕子一般流下两行清泪,但脸上的伤感却骗不了人。
站在码头上望着拔锚远行的楼船,李宽叫好几声祖父,才令李渊回过神来,没说话,只是朝李宽摆了摆手,他依旧站在原地望着。
等到楼船渐渐远去,在人们的眼中变成了一只翱翔于海面上的海燕,李渊才叹了口气,才发现李宽等人不知何时已经离去了,无奈的笑了笑,吩咐留在码头等候他的福伯回府。
相较于李渊的伤感,李世民和平阳公主要好许多。
李世民现在没有心情去伤感,正带着陈宣武和连福查看着甲板上的一门门火炮,左看看右摸摸,一张老脸笑开了花,这些都是他的······都是他的。
平阳公主站在楼船的甲板上,看着不远处又细又高的笔直水柱,仿佛忘记了自己的四十多岁的年纪,就像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一般,拉着柴绍的衣袖大呼小叫,指着不远处的水柱道:“夫君,您看那是何物?”
平阳公主的惊呼引起了李世民注意,抬头望去,只见一个庞然大物在海面上露出了那如同小山一般的脊背,他顿时心跳加速,早就听说海上行船危险无比,若是这样的庞然大物撞过来,楼船能抵挡的住吗?
“这···这是何···物?”连福双腿打颤,结结巴巴的问着陈宣武。
陈宣武镇定的看了眼不远处的鲸鱼,笑道:“此乃鲸鱼,听陛下说鲸鱼最重的有几十万斤,就是最小的也有几千斤,而且眼前这般盛景可不常见,末将随陛下在海外征战四年也不过只见过几次而已,由此可见,陛下真乃福缘深厚。”
说到最后,陈宣武看向了李世民。
被人拍马屁,李世民却笑不出来,有些担忧的问道:“楼船可能抵挡住此物的撞击?”
“陛下放心,俺们华国的楼船常年来往于台北和闽州之间,从未听说过有鲸鱼撞击楼船之事,就算撞击楼船,俺们华国的楼船也能抵挡的住。
在海上航行,俺们不惧任何海中之物,唯一惧怕的便是这海上的风浪,当年末将随陛下出征海外时,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