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凉州小调,雄厚而激昂,李宽不由的跟哼了起来。
临近子时,李宽赶走了台上表演的护龙卫,高声道:“以前咱们的除夕夜燃爆竹,最近几年点鞭炮,现在咱们没有鞭炮,但是传统不能丢,火炮营的士卒听令,子时之时扔五十颗手榴弹,让大家听听响。”
李宽下台了,拿起一根燃烧的木柴回了营帐,躺在床上听到爆炸声,听到了士卒的欢呼声,李宽露出了笑脸,沉沉睡去。
又是一个艳阳天。
李宽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床,走出营帐,只见士卒们正在打扫昨日残留下来的战场,手拿残肢,往“山堆”上扔,空气中的迷漫的血腥味让李宽干呕不止。
眼前竟然出现了一个水壶,也不管是谁递过来的,拿起水壶喝了两口,自言自语道:“习惯就好······习惯就好。”抬头见递来水壶的是刘仁轨,李宽感激一笑:“仁轨来找本王有何事?”
刘仁轨比李宽起的早,亲眼去见过战场上的情况,残壁断垣难以形容他见到的景象,残臂断腿才更加适合,断肢遍地,炸出一个大窟窿的残身随处可见,人头滚滚。
这样的场景对于他来说,太过残忍。
忍不住心中的不适,刘仁轨行礼道:“殿下,咱们用宣武大炮和手榴弹是否过于残忍了?”
“仁轨,你要记住一句话,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本王相信你也不希望咱们楚王军的士卒损失惨重吧!”李宽给出了答案,看着不远处残肢堆积起来的山堆,叹道:“确实有些惨烈,以后本王会注意吩咐火炮营尽量少用一些。”
十日后,楚王军正式开拔,舰队在海上乘风破浪,仅仅五日便到了吕宋的东南部平原。
东南部平原不愧是人口聚集的地方,石头堆砌的城墙看着虽不厚重,但不可否认眼前的是一座城,并非山寨;李宽虽看不见来来往往的行人脸上的表情,但是行人赶往城中的急切步伐告诉了他,这些土著意识到了眼前的危机。
海面上出现的巨兽,大抵会夺去他们的性命,进入城池才能让他们有安全感,而让他们疑惑的是海面上的巨兽竟然没动,也没人下来。
李宽没安排士卒们下船,他在等,等待一个让吕宋岛土著吓破胆子的时机。
等候了三日,一队又一队的吕宋兵从城中出来了,面带惊恐的看着海面上的巨兽,叽里呱啦的朝着楼船大喊。
李宽不知道他们在喊什么,他只知道机会来了。
“传令火炮营士卒,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