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叔,您认为楚王殿下的话有几分可信?”当李宽走后,三人找了一个相对僻静的地方,薛仁贵向薛行问出了这句话。
“至少有八分,殿下说家人不会受苦实在不怎么可信的,台湾才初步建设,需要人手的地方很多,就连各个市市长的家眷也得参与到建设之中,更何况你初到台湾,殿下固然会照顾一些,但是不可能不会受苦。”
薛行的话让薛仁贵心中打鼓,好歹也是名门之后,知道上位者的话一般不可信,但是他却没想到他最看重的一点竟然是假的,妻子柳氏十六便嫁给了自己,自己又如何忍心让妻子受苦呢!
“那族叔的意思,咱们是去还是不去呢,若是不去殿下当真还会举荐侄儿吗?”
“这点你到不用担心,既然殿下说了会举荐必然不会作假,不过·······”不过什么,薛行没说,他看出来了,自己这个侄儿是打算留在长安,他尊重侄儿的决定。看着长安方向叹了口气,道:“既然遇见殿下了,我会随殿下一起去台湾,你安心留在大唐便好。”
薛行的决定经过了深思熟虑,一来,李宽对他们一家有恩,他并非那种知恩不报的人;二来,长安不易居,他们随时携带的钱财并不多,他不愿成为这个侄儿的负担。
薛仁贵明白薛行的意思,满脸感动,从未见到过的一个族叔不仅为他找到了出路,而且还代他报恩,做到如此地步由不得他不感激。
拉着妻子给薛行行礼,却听柳氏道:“族叔所谓的受苦是何种苦呢?”
女子总比男子要心细一些,抓住了其中的重点,她确实因为薛仁贵的决定所感动,但她也知道薛仁贵其实被李宽的那番话给激励了,而且细想想,在长安又怎会不受苦呢?长安不易居并非说说而已,他们初到长安,一切得从头开始,没有田地更没有房产,带来的钱财能让他们近一两年吃饱饭就谢天谢地了。
虽说有楚王的举荐,但是说到底也只是举荐而已,薛仁贵是否能为官还是一个未知之数,留在大唐一切皆未知,去台湾至少有楚王的保证,三年之后自家夫君也是将军人物,三年而已,忍忍也就过去了。
仔细打量的柳氏一番,薛行忍不住暗道自家侄儿找了一个好妻子,随即笑道:“其实说受苦也不尽然,也就是平日里开荒种地而已,或者从事商业。”
商业乃贱业,这是所有人的共同认知,从事商业在大唐所有人看来就是受苦,因为地位低,哪怕是家中无粮忍饥挨饿的百姓都看不起,不是受苦又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