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怪您,当初孙儿本想着进宫给母亲请安,是您去了太原,孙儿去找您耽误了时间,之后好不容易进宫了,您老一直派人催促孙儿回庄子,母亲能不对孙儿有意见吗,您说说是不是都怪您?”
“你这小子······”李渊手指李宽,一副想要骂又不知该怎么骂的样子。
实际上,李渊心里还是挺高兴的,这个孙儿也明白审时度势了,没人会相信李宽的话,李母怎么可能因为李宽没进宫拜见而让长孙代为处罚呢,这一切无非是让长孙借坡下驴而已。
府上上下的仆从侍女端着一道道精美的菜肴在勋贵之间穿梭,却不见李宽的身影,朝中的勋贵大臣有身份有地位,李宽自然是不会安排他们去谷场,但他作为庄主总是要去谷场看一看,反正李府中有李渊招呼也用不着他一个八九岁的孩子。
早在要上菜之前李宽与李渊说了几句,便带着怀恩匆匆出门了。
打谷场的状况显然要比李府的气氛热闹的多,庄子中的宿老们很有意境,和孙道长、徐文远、袁天罡一桌,学着孙道他们的样子悠闲喝茶,一副认真倾听的样子,其实他们听不懂孙道长他们说的是什么,可就是喜欢听,那样子就像是在和孙道长他们坐而论道一般。
士卒和庄户们围在一起说着荤段子,不时爆出大笑之声;妇人们帮着小泗儿做菜,自认为手艺不好的便洗菜,水是冰寒刺骨可是她们心里却是暖的,不时抬头看看自己的当家,看看在雪地中打闹的孩子,脸上绽放出了笑容,那是一种幸福而满足的笑容。孩子们在雪地里打雪仗,雪球砸在脸上也不哭不闹,反而大叫一声追着砸自己雪球的混蛋乱跑。
“小胖子、杜小叶你们父亲都来庄子了。”
“不急,等二哥回去的时候,咱们一同回去。”小胖子的话音从远处传来。
李宽的喊声让庄户、士卒、孩子顿时围了过来,有叫令主的,有叫庄主的,也有叫王爷的,总之称呼五花八门,不由的让李宽生出一种干脆在谷场用饭的想法。
“大家也知道今日咱们庄子来了不少的勋贵,本王不能和大家一起庆祝了,待晚上之时咱们再好好热闹热闹。”李宽自顾自的走到桌边,倒了一碗米酒,说道:“借酒赔礼了。”
说完,一口便喝干了碗里的米酒,自然是得到了庄户们的热烈鼓掌,他们没想过李宽会来,毕竟朝中勋贵前来他们知道,现在看到李宽有此作为,除了鼓掌之外他们不知道该说什么,有一种叫做感动的东西充斥心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