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呢,我却不想让阿瑾嫁给我。”
叶潜抬目,望向他。
成轩候叹了口气,继续道:“我和她从小一起长大,彼此之间是最懂的了,我是生来风流的性子,而她呢,虽然看似冷情,其实比谁都更重情。以前呢,她心里也没其他人,我们行事荒唐一些也就罢了。”他望了叶潜一眼,继续道:“可是现在,她却变了许多。我不希望她留下什么遗憾。”
叶潜沉默了片刻,终于粗哑地问成轩候:“你这是什么意思?”
成轩候却忽然一改刚才凝重的面孔,笑嘻嘻地道:“没什么意思。”
叶潜点头:“好。”他瞥了下眼前男子,又道:“至于有人对侯爷无礼之事,潜一定查明真相,还侯爷一个公道。”
成轩候笑:“你不用查了,必然是有人要拍你马屁才特意干的。”
叶潜无语。
成轩候挥了挥手:“罢了,我走了,你自己好好想想。”
成轩候走后,叶潜不吃不喝,一个人枯坐在庭前,一直坐到月影阑珊之时。众随从家奴见此,不由担忧不已,府中总管亲自前来劝慰,可是叶潜却不闻不问,仿佛整个人都化作了石像一般。
管家无奈,召来大司马三位义子。这三位义子自从被收在府中,一直潜心习武学文,如今已经是大有长进,他们听说义父如此,都跑来跪在庭前,请求义父保重身体。
叶潜疲惫地闭眸,命道:“你们起来吧,我没事。”说出这话时,他的声音干涩沙哑。
三位义子忙齐声道:“父亲。”
叶潜却不再说话,径自起身出府。
他一个人犹如行尸走肉一般,穿过冷清的街道和暗巷,来到长公主府门前。
朱红色的大门紧闭,门旁两个红灯笼高高悬起,在这萧瑟的寒风中点缀出一抹艳丽。
他木然地伸出手,想去碰触那抹艳丽,可是却仿佛隔着千山万水那么遥远。
这一刻,忽然想起许多年前,当他还是个懵懂少年之时,那个在荒山之中依然姿态妖媚的女子,那个隔着跳跃的火焰轻轻梳理着长发的女人。
他晦暗的眸中渐渐开始湿润,口中喃喃地道:“阿瑾,我果然是一直都不曾懂你,是不是”
当几乎整个大炎朝都知道当朝大司马苦苦追求长公主朝阳而不得的时候,深宫中的叶长云却在经历着一个又一个的打击。先是儿子煦儿渐渐疏远自己,虽说依然是每日请安说笑,可是再不似以前那么依恋自己了,接着便是因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