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公主闻言,向顺义公主那边望过去,却只见顺义公主一声冷笑,低眉不言。这倒是让她暗暗吃惊,因为这个妹妹,可是从来都最是恭谨有礼的。
郁太妃叹了口气:“太后您有所不知,这事说起来真是不忍提起。前些日子,驸马竟然趁着阿烟有了身子,和一个小丫鬟私通。您也知道阿烟自小性子就倔强,她哪里忍得了这个,当即便命人将驸马关在房中打了一通。”
话说到这里,朝阳公主抬眸望向顺义公主,只见顺义公主却低头敛目,半句话也不说。
王太后一听这个,哼了声道:“那驸马也忒不懂事了,咱们天家的公主,可从来没有受过这等窝囊气,打他一顿算是轻的了。”
郁太妃再次叹气:“可不是么,原本不过是一件小事,可是为了这个,驸马之母安乐侯夫人却气得不行,抱着驸马在那里哭,心疼得要命,直说就这一个儿子,遇到这种事真是作孽啊。”
王太后眯起眸子,声音便冷了几分:“这个安乐侯夫人也太不懂事了,阿烟不过是替她教训下儿子,她犯得着如此大作文章吗?”
郁太妃连连点头:“太后,您说得极是,可是那个安乐侯夫人却是不懂这些的,她言辞间对阿烟便颇没有好声气。阿烟这性子您也知道的,打小儿就倔强,她可曾服过谁呢,自然和她吵将起来。”
王太后点头:“阿烟就是这个性子,别说区区一个侯夫人,便是遇到了阿彘,一旦不合她性子,她还不是照样吵,只不过咱都是嫡亲的姐弟,谁也不会和谁计较罢了。”
郁太妃听得这话,竟然热泪盈眶,拉着王太后的说唏嘘:“太后,您说得对,咱们自家人,自然不会计较。可是人家便是计较了,丝毫不顾忌这是天家的公主。结果咱家阿烟一生气,便小产了呢。”
朝阳公主听了,微蹙眉头,朝顺义公主望过去,只见顺义公主眸中隐约泛红,知道她心中不好受。若是以前,朝阳公主自然不会把这个放在眼中,可是如今她自己身怀六甲,以己度人,不免对这个妹子多了几分怜悯。
王太后如今有了孙辈的人了,如今位至太后天下俯首,自然乐得当那体恤后辈的慈祥和蔼老人,当下听着这小产二字,也是心疼:“这顺义丫头可是遭了罪了,那个安乐侯一家也太不像话了,怎么让我天家公主受这种罪呢!”
郁太妃听着这个话,正中下怀,忙道:“太后啊,咱们阿烟也是跟了皇上一起长大的亲姐弟呢,他们不看僧面看佛面,实在不该逼阿烟至此,这分明是不把皇上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