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手上,胳膊上,都沾着灰尘和血。
这么一抹,脸上也沾上了灰尘与血迹。
待她站起来,露出脸的时候,狼狈极了。
她看着刘玉芹的目光,一点儿感情都没有,已经没有再把他们当亲人看了。
刘玉芹看着她的目光,却反而越来越生气。
以前程苡安对他们,虽然冷淡,可多少还是能从她身上看出点儿感情的。
可现在,一点儿都没有了。
呵,果然是个白眼儿狼!
“你现在就滚出我们家,我们就当白养你这个白眼儿狼了!”刘玉芹把先前被丢在门口的行李踹下台阶。
正好有一个,结结实实的砸到了程苡安的膝盖上。
程苡安膝盖一痛,忍着没有叫。
另外两个,则被踢到了她的脚边。
“我告诉你,家里的钥匙我都换过了,你就是死乞白赖的要回来都没有用,没人会放你进来的。”刘玉芹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的对程苡安倨傲道。
程苡安不发一语的将脚边四仰八倒的箱子一一扶起来,拉出拉杆来,握在手上。
而后,又抬手,将头发梳理整齐,小心的用手上没有脏的位置,将脸上的污迹和血迹,尽可能的擦干净。
她没有随身带着镜子,虽然脸上仍有些没擦干净的地方,但也已经比之前要好的多了。
这样之后,她昂首挺胸,骄傲的立在那儿,一点儿狼狈颓然都不见。
“我今年19岁了。”程苡安说道,“在18岁时,你们就该把我父母的遗产都还给我。”
她父母除了留下房子与存款这样的遗产外,更有他们所做的工作笔记,家庭日记,还有平时按照他们一家三口喜好而买的那些值得纪念的物品。
这些,才是她最想要的。
她想要留下这些曾属于他们一家人的记忆,想要保存住父母的笔记以及心血。
可就连这些,都被夏敬北给拿走了,没打算要归还她。
刘玉芹眼中的神色陡然一变,立即说:“这些年,为了养你,早就花完了!你以为你父母能给你留下多少钱?他们不过就是考古的,听着高端,可实际上赚不了几个钱,你还指望有剩下的?”
“至少,房子在。”程苡安冷声说,那是他们家人曾生活过的地方,每一个角落,都有他们的回忆。
能让她记得,父母在时,是怎么宠着她的。
或许,在经济条件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