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宁静淡泊的日子。”
伊兰嘟了小嘴不悦地道:“阿玛吓唬人家,哪有您说的那么可怕。”
凌柱怜惜看了她一眼道:“你现在还小,很多事都不懂,等将来长大了自然会明白。”
伊兰不以为然地撇撇嘴将目光转向细雨涟涟的车外,随着马车的转弯,她只能看到贝勒府飞檐卷翘的一角,然那份厚重的奢华早已深深刻入她脑海,抹之不去。
彼时,朝云阁中,年氏正闭目倚在贵妃榻上,两个小侍女一左一右蹲在两边以玉轮在其双腿上按摩,榻边小几上搁着一座鎏金博山香炉,此刻正焚了上等的百合香,缕缕轻烟带着令人心怡的轻香自炉中悠悠逸出,于无声无息间遍布屋中每一个角落。
这百合香以沉水香、丁子香、鸡骨香等二十余种香料以古法配制而成,制成之后必须以白蜜相和然后放入瓷器中再封以蜡纸封住,使其不至于泄了香气。相传此古法已经失传,哪怕是最高明的制香师也调配不出真正的百合香。年羹尧知道妹妹素性喜香,不知从何处购来百合香残缺的古方,交由京城最有名的制香师研制,终是部分还原了这种古香。
“福晋您是不知道,她不知给贝勒爷灌了什么迷汤,这才入府一年都不到呢,就让她家人入府相聚,妾身当时可是足足等了三年才等到这个机会。更过份的是那顿午膳,不算点心果品,光是菜就足足有十二品,招摇至极;嫡福晋甚至还派人送了一只烤乳猪过去。”在她旁边宋氏絮絮说着话,言辞间是掩之不去的酸意与忌妒,她熬了这么多年甚至失去一个女儿才熬到这个庶福晋之位,可钮祜禄凌若呢,她什么都没做,轻轻松松就与她平起平坐,这教她如何甘心。
宋氏绞着帕子撇嘴道:“就在他们走的时候妾身亲眼看到拿了许多东西回去,什么缎子、首饰、补品,应有尽有,敢情咱们这贝勒府就是他们钮祜禄家的金山银山。”
“说够了吗?”年氏睁开半闭的眼眸,抬手示意绿意搀她起来,发髻正中的金累丝凤钗垂下一颗小指肚大小的红宝石,流光闪烁,映着眉心金色的花钿可外耀眼。
年氏扶一扶云鬓,眸光漫不经心地扫过忿忿不平的宋氏道:“她能让贝勒爷和嫡福晋抬举,自是她的本事,何需恼怒?你说这么多无非是希望我出手对付她。”
宋氏被年氏毫不留情点中了心事,讪讪不知该说什么好,许久才憋出一句来,“妾身……妾身是替福晋不值,钮祜禄氏素来自以为是不尊福晋,甚至还毒害了福晋最喜欢的绒球,简直就是罪大恶极,福晋难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