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片赔笑道,“昨儿个李福晋不是说了吗,贝勒爷有心封您为庶福晋,这可是众位格格里的头一份荣耀,往后姑娘若能生下一儿半女,就是侧福晋也不是不可能的事,那个钮祜禄凌若不过是一时小人得志罢了,岂能与姑娘您相提并论,您生她气实在是太抬举她了。”
红玉的话听在叶秀耳中甚是受用,是以虽然依旧面色不豫,但终究没有再发作,缓缓坐入椅中,红玉趁机再倒了杯茶给她,“姑娘喝口茶顺顺气,千万莫与那种小浪蹄子一般见识,等您往后成了庶福晋想怎样收拾她都成,现在还是先忍一忍,莫要因她坏了您的好事。”
叶秀想想也是,压下心中不悦,接过茶正待要送到唇边忽地心中一动,指了汤色红亮,香气清新的茶道:“这仿佛是上回舅舅来看我时所带的茶?”
红玉笑一笑道:“姑娘记性真好,正是舅老爷带来的祁红香螺,奴婢听说冬天适合饮红茶,所以特意沏了杯来。姑娘若是不喜欢的话,奴婢这就去换了洞庭碧螺春来。”
“不用了,茶很好。”叶秀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笑意在唇边无声无息蔓延,悠然道:“把剩下的祁红香螺都包好送到李福晋那里,顺便将这里的事情好好与她说道说道。”
就算她不能出手对付钮祜禄时,也绝不会让她就此好过,只要此事传到李福晋耳中,那么嫡福晋和年福晋定然也会知道,嫡福晋为人宽和不会说什么,但那位年福晋就难说了,听说她可是位心高气傲的主。
“奴婢晓得。”红玉心领神会的去了,回来已是近午时分,进来后她满面喜色地朝叶秀福一福道:“恭喜姑娘贺喜姑娘。”
“何喜之有?”叶秀被她弄得满头雾水,不知突然间喜从何来。
红玉抿嘴笑道:“刚才奴婢去李福晋那里,李福晋跟奴婢说,嫡福晋已经答应晋姑娘您为庶福晋的事,待禀了贝勒爷就可挑选吉日将您的名字送至宗人府,由他们记入宗册,到时候姑娘您就是正儿八经的主了了,您说奴婢不该恭喜您吗?”
“当真?”叶秀豁地起身,喜形于色,格格与庶福晋虽只一级之隔却有云泥之别,多少人终其一生也未能跨过这一步。她晓得自己出身不高,不像那些大官之女,一来便是侧福晋乃是嫡福晋
“奴婢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跟姑娘开这种玩笑,是李福晋亲口告诉奴婢的。这不奴婢一听说就立刻来回了姑娘了。”红玉喜滋滋地道。
叶秀心里自是万般欢喜,不过红玉那声“姑娘”怎么听着怎么刺眼,有些不悦地睨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