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忻嫔也动起了这般心思。
帝位,当真有这么好吗?所有人都趋之若骛,为何他当了二十六年的皇帝,却觉得很累很累……
在离此十数丈的地方,瑕月正站在一处营帐外与宫人说话,“惠妃还是不肯用膳吗?”
宫人苦着脸道:“奴才什么话都说尽了,可是惠妃娘娘一步都不肯离开,更不要说用膳了,奴才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在打发宫人离去后,瑕月挑帘走了进去,夏晴依旧维持着之前的姿态,紧紧抱着永瑆的尸体,嘴里喃喃的不知在说些什么。
瑕月叹了口气,缓声道:“本宫明白惠妃你心里的难过,但你这样不吃不喝,十一阿哥就能活过来吗?”
夏晴抬起食指放在嘴边,“嘘,轻一些,永瑆睡着了,不要吵醒了他!”
齐宽忍不住道:“娘娘,十一阿哥已经死了,他……”
“闭嘴!”夏晴厉声打断他的话,神色在瞬间变得狰狞可怖,“永瑆只是睡着了,并没有死,谁敢再胡说,我就要他的命!”说着,她低下头,一改刚才的狰狞之色,慈爱地拍着永瑆已经僵硬的身子,柔声道:“睡吧,你愿意睡到什么时候就睡到什么时候,额娘会一直在你身边陪着你!”
瑕月忍着心中的悲痛,哑声道:“惠妃,你醒一醒,十一阿哥死了,他死了,就算你一辈子抱着他,他也不会醒来!”
“没有!”夏晴恶狠狠地盯着瑕月道:“他没有死,会醒的,永瑆一定会醒的。”
瑕月走过去指着永瑆脸上的尸斑,冷声道:“你看清楚,这是尸斑,是只有死人才会出现的东西,还有身子,那么冷,连一丝体温都没有,你告诉本宫,他怎么可能还活着?!”
夏晴一把拂开瑕月的手,急忙拭着永瑆脸上的尸斑,用力摇头道:“不是,这不是尸斑,是……是不小心弄脏的,擦掉就没事了;至于体温,他有体温的,只是这里太冷,所以才会有所错觉。”说着,她胡乱抓住瑕月的手,急切地道:“你摸摸,我的手也很冷,难道我也是死人吗?”
瑕月叹了口气,反握了她的手道:“惠妃,你想要这样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不错,永瑆是死了,但你还有和嘉,还有一个女儿,自从永瑆出事后,她就一直在哭,除了伤心永瑆出事之外,她还担心你,怕你也会跟着出事,怕她一夜之间,哥哥与额娘都没了,就在刚才她还嚷着要来这里,被本宫勉强哄着睡下了。”
“和嘉……”夏晴喃喃念着这两个字,两行清泪从眼角滑落,她抚着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