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宽轻声道:“若其他娘娘也有主子这份善心,宫中就不会只有那么几位阿哥与公主了。”停顿片刻,齐宽又道:“奴才听闻,昨儿个和静公主又偷偷跑去了养心殿,求皇上饶恕魏氏,被皇上让人送回了张嫔那里。”
瑕月轻叹了口气道:“魏氏之罪,无可饶恕,和恪与和玉还好一些,毕竟年纪幼小,对生母记忆不深,唯独和静,已经有些懂事,又一直养在魏静萱膝下,突然遭逢此变,确实难以接受,希望张嫔能够好好待她,让她尽快淡忘魏氏。”说着,她又道:“你去一趟内务府,让郑九送一些新鲜有趣的小玩艺去张嫔那里。”
“嗻。”在齐宽依言前往内务府之时,忻嫔亦回到了景仁宫,一进到正殿,她便冷冷盯着小华子二人道:“说,是谁将这件事告诉皇后的?”
小华子闻言,连连摇头道:“主子一再叮嘱奴才不要将这件事告诉他人,奴才又怎敢违背主子的话。”见忻嫔阴沉着脸,他又慌忙举起手道:“若是主子不信,奴才可以对天发誓,要是有一句虚言,就让奴才……”他咬一咬牙,发下狠誓,“就让奴才生生世世都做太监!”
这句话令忻嫔面色稍缓,将目光将向秀竹,寒声道:“你呢?”
秀竹慌声道:“回主子的话,不关奴婢的事,奴婢只那次去地牢时,在魏氏面前泄露一句,别的再没有了,皇后娘娘为何会知晓这件事,奴婢实在不知情!”
忻嫔阴恻恻地道:“宫里头知晓这件事的,除了本宫之外,就只有你们两个,不是你们,难道是本宫自己告诉皇后的吗?”
秀竹瞅了她一眼,小心翼翼地道:“奴婢……听皇后娘娘刚才的话,她应该是查到李季风的当值记录,所以才会怀疑主子的。”
忻嫔冷哼道:“若不是有所怀疑,她怎么会去查当值记录。”说着,她恨恨一拍扶手,咬牙道:“也是本宫大意,千算万算,唯独算漏了这一点,令得原本该是本宫最好助力的皇后,变成了阻拦本宫前行的绊脚石,大利变成大害,实在可恨至极!”一想到失去的妃位,她心里就像有成百上千只猫在挠一样,说不出的烦恼愤恨!
小华子劝道:“主子息怒,虽然这一次晋封被皇后压了下来,但只要您十月临盆后,生下小阿哥,一样还有机会。”
忻嫔抚着小腹,冷声道:“你没听到皇后刚才的话吗,她存心要本宫这辈子都老死在六嫔的位份上。”说到此处,她咬牙切齿地道:“本宫绝不会让她如愿的,谁都不能阻止本宫继续往上走,包括她在内!”说着,她话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