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个被你在宗人府中圈禁了将近十二年的儿子!”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他们皆知永璋被圈禁在宗人府中,但多年来,从无人敢在弘历面前提及,想不到永瑢喝了酒,竟然在这么多人的面前提及。
弘历瞳孔微缩,冷声道:“永璋当年犯下大错,难道你不知晓吗?”
永瑢又走近几步,盯了瑕月一会儿,大声道:“儿臣知晓,因为他意图加害皇额娘,但是现在……十二年了,已经整整十二年,难道十二年的惩罚还不够吗?”
胡氏开口道:“子弑母,乃是世间最为不孝不仁之事,三阿哥犯下这般不孝之事,莫说只是被圈禁十二年,就算是圈禁二十年乃至三十年,也属应该!”
永瑢走到胡氏面前,呵呵道:“子弑母,确为不孝不仁,但贵妃娘娘莫要忘了,皇额娘并非三哥的生母,相反,三哥生母,被皇额娘害得在辛者库为奴为婢,受尽折磨,娘娘说说,三哥应该怎么办?”
胡氏听得大为皱眉,道:“皇后虽不曾生三阿哥,却将三阿哥视同己出,金氏犯错被废冷宫之后,皇后对你们二人更是呵护有加,隔几日就会叮嘱阿哥所的人,唯恐他们薄待了你们兄弟,试问她有何处对不起三阿哥?至于苏氏,她会落得那个地步,皆是她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更怪不得皇后娘娘!”
永瑢没有理会她,只盯着弘历道:“就算是这样,十二年也够了,难道真要让三哥老死在宗人府中,皇阿玛才高兴才舒坦吗?还是说您想与武则天一样,残害亲子,杀戮不绝!”
“放肆!”一个威严肃冷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令众人心中惶恐,皆不由自主地低了下头,凌若目光锐利而森冷,盯着永瑢徐徐道:“教以孝,所以敬天下之为人父者;教以悌,所以敬天下之为人兄者也;这句话,太傅没有教过你吗?令你说出如此勃逆无礼之话?!”
永珹慌忙上前,跪下道:“请皇祖母息怒,六弟喝醉了酒才会胡言乱语,并非其本心!”说着,他用力拉着永瑢,低声道:“还不赶紧跪下向请罪?!”
永瑢挥开他的手,大声道:“我又没错,为何要请罪?!”
永珹被他气得不行,又不忍心弃之不顾,只得低头道:“孙儿代六弟赔罪,万望皇祖母莫要怪罪六弟!”
凌若目光冷厉如剑,森然道:“百善孝为先,一个人若是连孝都做不好,以后只怕也难成大器。”说着,她盯了满面通红的永瑢道:“六阿哥,你当真认为自己没错是吗?”
永瑢醉薰薰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