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拉氏所害,皇上也知道,可因为皇后之故,皇上始终将我禁在永寿宫中,直至乾隆十八年方才放了出来,那种被软禁的日子,我真是一刻都不愿回想。”
宁氏怔忡片刻,颓然坐下,“皇后得势,本宫一向都知道,但没想到她心胸如此狭小,不肯见咱们半点好过。”
“那只能说姐姐对皇后了解还不深,二十年了,自打我入宫开始,就一直活在她的阴影下,亲眼看到她逼死先皇后、害死珂里叶特氏、苏氏,还将金氏逼得被废入冷宫,六阿哥长到这么大,都不曾见过亲生额娘一面,还有三阿哥,也是被她害得圈禁在宗人府中十年有余。”说到此处,她苦涩地道:“姐姐,我怕了,真的怕了皇后,我怕稍微做错一点,就被落得万劫不复的地步,与之相比,我宁可受些委屈,至少还能过一些安生日子,和静还有小公主也不至于没了额娘。”
“真是难为你了。”宁氏怜惜的说着,旋即恼恨地道:“她确实很有本事,从无势无宠的王府侧福晋做到今天的母仪天下,但你也不用太过怕她,本宫一定会帮你。至于这件事……这样直接去见皇上确实不妥,但如此任由皇上冷落了你也不是法子,你一向足智多谋,何不好生想想,说不定会有两全齐美的法子。”
魏静萱感激地道:“多谢姐姐如此为我着想,我实不知该如何感激姐姐才好。”
“你对本宫推心置腹,本宫自然会倾力相助,不管是这件事还是往后,只要你开口,本宫一定帮你。”
魏静萱眸泛泪光地道:“有姐姐这句话,我此生再无遗憾。”
在将宁氏送走后,魏静萱敛了脸上的神色,盯着巧玉道:“黄英当真这么说?”
“奴婢不敢欺骗主子,奴婢托付之人确是这么复述的,皇后一直都盯着咱们永寿宫,不肯让主子好过呢;之前二小姐的话,皇后娘娘怕是也有插一脚,否则皇上怎么会一点情份都不念。”
魏静萱冷笑道:“她越是要本宫死,本宫就越要好好活着,看到底是谁笑到最后。”
毛贵为其换了一盏茶,道:“主子,慎嫔说得不错,这件事您确实得及早想个办法,不能任由皇上如此冷落。”
“本宫自然知道。”魏静萱抚一抚额头,徐徐道:“直言不行,就只有迂回而行,让皇上相信本宫并非铁石心肠之人。”说罢,她转而对巧玉道:“你托付向黄英问话的是什么人?”
“是奴婢一个老乡,他以前与黄英一起在敬事房当差,两人关系颇为不错,这次多亏了他出面,黄公公才肯说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