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魏秀妍,他走到捡起地上的腊梅走到亭中,道:“此花金黄似蜡,迎霜傲雪,幽香彻骨,艳而不俗,就如与二小姐一样,令人一见难忘。”
见永瑢以花为喻赞赏自己,魏秀妍心中欢喜,垂首道:“民女不过是蒲柳之姿,如何当得起六阿哥如此夸奖。”
“我所言尽皆实话,并无虚言。”这般说着,永瑢示意魏秀妍坐下,随即道:“看二小姐刚才之举,可是心情不畅?”
望着那张年轻而关切的面容,魏秀妍心念电转,永瑢是弘历的亲子,若他替自己进言,或许可以让自己在宫中多留几日,想到此处,心下有了计较,蹙眉道:“不瞒六阿哥,民女心里确实有些难过,所以才会做出失态之举。”
见她蹙了柳眉,永瑢心中不舍,连忙道:“不如二小姐为何事难过,或许我可帮得上一二?”
魏秀妍幽幽叹了口气,道:“不瞒六阿哥,皇上有旨,民女两日之后,便要离宫,想到要与姐姐分开,就难过得紧。”
永瑢想一想,道:“我记得二小姐入宫不过十日,这么快就要走吗?”
魏秀妍叹了口气道:“皇上恩准民女入宫,是为姐姐及小公主祈福,如今小公主已经平安降生,皇上那边的祈福又快好了,自然得要离宫。”说到此处,她神色黯然地道:“民女真的很想再多陪姐姐与三位小公主几日,无奈……这一别,也不知要到何时才能再与姐姐相见,或许,这辈子都见不着了。”说到后面,她已是啜泣起来。
看到她落泪,永瑢急忙取出袖中的帕子递给她,安慰道:“二小姐莫要难过了,天下无不散的筵席,不管与谁,都要分别之时。”
魏秀妍拭着泪道:“民女明白,但总是想这个分别之时,能够来得晚一些再晚一些;而且……在宫中这几日,民女看到姐姐虽为皇上宠妃,但日子过得并不是那么顺心如意,尤其是这一次,姐姐生的是位小公主,那些个来道贺的主子,虽表面上笑吟吟的,一转背,却对姐姐冷嘲热讽,实在令人心寒;最可怜的是,姐姐身边连个帮衬得人也没有,只能由着她们欺负。”
永瑢叹了口气道:“这也是没法子的事,不过令嫔娘娘心性坚强,相信可以熬过去,你不必太过担心。”
“这些年来,一直都是姐姐独自支撑,我看得出她很累,只怪我无用,只会一些祈福避灾之事,不能为姐姐分忧。”
永瑢宽慰道:“谁说无用的,有你为令嫔祈福,便可消除灾弥,平平安安的走下去。”
“希望如此。”魏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