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皇上念了亲情,他却以怨相报!不过,他应该是没机会从宗人府出来了。”这般说着,夏晴赞许地望着永珹道:“本宫之前见你与三阿哥走得那样近,以为你已经忘了仪敏贵妃对你的教导,没想到你一直记着,真是难得。”
永珹露出缅怀之色,轻声道:“额娘对永珹说的每一句话,永珹都牢牢记着,一辈子都不会忘。”
瑕月轻抚着他的脸庞,柔声道:“仪敏贵妃在天有灵,看到你这个样子,定然十分欢喜。”
胡氏轻拍着手,感慨道:“如今一切总算是告一段落了,三阿哥被圈禁,下蛊害娘娘的人也找到了,真是想不到,原来那人竟然是叶赫那拉氏的余孽。”
“也不奇怪,叶赫那拉氏满族被灭,她对皇上与娘娘自然恨之入骨,欲除之而后快;不过在找到阿莲之前,臣妾一直以为会是乔雁儿,毕竟娘娘说她所言不实,颇为可疑。”
瑕月微蹙了双眉道:“对了,这几日乔雁儿可有什么异动?”
齐宽上前道:“回主子的话,除了曾出过一趟行宫之外,余下的都很正常。”
瑕月就着锦屏的手,喝下刚刚煎好的药后,道:“可知她去了哪里?”
齐宽羞愧地道:“主子当时昏迷不醒,奴才只顾着照顾主子,忘了留意乔雁儿,她出宫的事,奴才也是昨日才知道的,所以并不知她去了哪里,请主子恕罪。”
瑕月想一想道:“那她家乡呢,有没有打听出来?”
齐宽无奈地道:“之前派去的几个人倒是都回来了,但都说地方太大,咱们提供的消息又太少,只打听出那个地方确有不少姓乔的,余下的就不知道了。”
胡氏道:“既然叶赫那拉氏一族的余孽已经找到了,娘娘与这乔雁儿又素未谋面,就算她真撒了谎,想来不会有什么大事,若娘娘不放心,回宫之后将她调到别处去当差就是了。”
“也罢。”瑕月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头绪,逐同意了胡氏的话。
之后的日子,瑕月安心调养身子,不得不说,陶安开的方子极为有效,不出五日,瑕月便可扶着宫人的手下地走动几步。
这日,正在走动间,看到弘历进来,瑕月心中欢喜,脚步不由得快了一些,结果双腿一软,险些摔倒,幸好弘历扶住,在扶她去床上坐下后,关切道:“你身子还没好,不要急着下地,尽管多躺着。”
瑕月抿唇笑道:“臣妾前前后后都躺了十来日了,再不下地走走,怕是连怎么走路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