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着她满是杀意的眼眸,叶赫那拉氏若无其事地道:“是,臣妾为了对付魏氏,从医书上查知蟹肉与大枣同食会引发寒热病,所以借着永玧生辰,故意布这么一个局,不过,臣妾确实没想到这样做要了九阿哥的性命,这是一个意外!”
“意外?”胡氏死死抓着叶赫那拉氏的手臂,发狠地道:“你害死了本宫的儿子,却说得这样轻描淡写,叶赫那拉静秋,你信不信本宫现在就杀了你为永玤报仇!”
“娘娘这样疼爱九阿哥,臣妾怎会怀疑,但娘娘有没有想过,臣妾为何要对付魏静萱,一直以来,她可都与臣妾站在同一边,这其中的因由,娘娘就不想知道吗?”
胡氏的目光从其脸上刮过,寒声道:“你们二人狗咬狗,本宫又怎会知道狗的心思。”
“娘娘又何必说得这么难听,其实……”叶赫那拉氏拖长了语调道:“娘娘身边也有一条狗,还是一条专门躲在暗处咬人的狗。”
胡氏虽对她恨极,但听得这话,也不由得浮起一丝疑惑,“你在说什么。”
叶赫那拉氏摇了摇头,“娘娘一向冰雪聪明,何以在这件事上如此糊涂,被人害了尚且不知。”她停一停,续言道:“不瞒娘娘,仪敏贵妃的死,便是魏氏所为,她派小元子勾结小孟子等人,暗杀了仪敏贵妃,之后再装成自尽身亡的样子,可惜啊,还是被人看出了破绽;小元子他们也死了,不过那几个奴才倒是忠心得很,居然没将她供出来。”
胡氏面色冰冷地道:“你知晓的那么清楚,当初又曾替小元子做证,看来你也有份谋害仪敏贵妃;你现在与本宫说这些,就不怕本宫告到皇上面前,将你治罪吗?”
叶赫那拉氏嫣然一笑,“娘娘莫要心急,且听臣妾把话说完。就在那件事后没多久,惠妃来见臣妾,正是她劝说臣妾对付魏氏。”
胡氏冷笑,面目阴沉地道:“舒妃何时这么听惠妃的话了?”
“其实臣妾对魏氏一向都说不上太信任,这个人出身低微,却心比天高,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什么样的事情都能做得出来;不想还好,一想起来,臣妾就心惊胆战。惠妃来见臣妾的时候,就是抓住了这一点,她与臣妾说,若不及早对付魏氏,臣妾就会成为下一个仪敏贵妃。臣妾为求自保,方才布了这么一个局,所以……正确说起来,真正害死九阿哥的人,不是魏静萱,也不是臣妾,而是惠妃,她才是始作俑者!”
胡氏脸颊微搐,寒声道:“闭嘴,惠妃怎么会害永玤,你这样说,分明是想要挑拨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