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静萱放下手,抽泣地道:“启禀娘娘,最初确是关着的,不过后来奴婢觉得有些闷,所以就打开了,要不然奴婢哪里会奔出去。”
翠竹在一旁点头道:“是,奴婢过来的时候,门确是敝开着,皇贵妃与阿罗姑娘她们就站在门边,当时……当时都慌了,好一会儿皇贵妃才唤了阿罗姑娘去请周太医。”
愉妃接过话道:“若不是静萱怕那条蛇伤了皇贵妃,孩子也不会掉,这份心真是难能可贵,也实在令臣妾佩服。”
阿罗开口道:“魏姑娘,你说你是为了抓蛇才奔出去的,为何奴婢一直都没看到蛇。”
魏静萱摇头,茫然地道:“我……我不知道,我还没抓到那条蛇,就摔倒了,想来那条蛇趁机跑了。”说罢,她突然有些激动地盯着阿罗道:“你为什么这么问,难不成你怀疑我撒谎?我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我会拿我的孩子来撒谎吗?还是说你觉得我应该眼睁睁看着那条蛇咬皇贵妃?”她颤声道:“那是我的亲骨肉啊,我怎么会这样做,你……你实在太过份了!”说到最后,她已是挣扎着要从床榻上爬下来,弘历拦住她道:“阿罗不过是随口一问罢了,你想太多了。”
“皇上,奴婢失去这个孩子已经很痛心了,她却还要这样置疑奴婢,奴婢……”她一脸痛心地道:“奴婢实在无法接受!”
愉妃言道:“皇上,臣妾也相信静萱不会撒这样的谎,再者,若非如此,臣妾也实在想不出理由会令静萱这样不顾安危地奔出去;只是皇贵妃与阿罗皆未曾看到那条蛇,所以会有所疑惑。”
弘历微一点头,对神情激动的魏静萱道:“阿罗不过是随口一言罢了,并非存心,你也莫要揪着不放。”自听了魏静萱关于那条蛇的事后,弘历待其态度较之前温和了许多。
“是,奴婢遵旨。”魏静萱深吸着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在看似无事的时候,她忽地又哭了出来,呜咽道:“但是奴婢真的……真的很难过,皇上,奴婢好想那个孩子,您说奴婢是不是做错了?”
她这个样子可怜而又无助,弘历迟疑片刻,轻拍着她的手道:“你没有做错,相反,你做得很好!”
魏静萱顺势抓紧弘历的手,泣声难止,而弘历亦没有抽回,任由她握着。
瑕月冷冷看着这一切,一转眼,魏静萱倒是成了她的救命恩人,真是讽刺得很;魏静萱……真是聪明,知晓不能将实话说出来,又知弘历对她甚是重视,就另辟蹊径,想出这么一个为救她而痛失孩子的法子来;如此一来,她失去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