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宽急忙接过话道:“一定不会是魏静萱,当初若不是看在死去皇后的份上,皇上根本不会让魏静萱去养心殿,更不要说是宠幸到这个地步了,所以……”
“行了。”瑕月抬手打断他们的话,道:“本宫无事,倒是夏晴那边,在这件事未查清楚之前,不要让她知道,以免她一时激动,闹出什么事来。”
待得齐宽他们记下后,瑕月起身道:“走吧,扶本宫去养心殿。”
阿罗扶住她道:“主子,您昨儿个夜里睡得不好,刚才又应付了几位娘娘那么久,想必有些疲乏,要不然……还是改日再去吧。”
“本宫没事,再说,与其一直悬着心事,倒不如设法弄个清楚明白。”说到此处,瑕月眸光微眯,凉声道:“若真是魏静萱,本宫倒想知道,她究竟用何手段,将皇上迷惑到这等地步!”
见瑕月心意已定,阿罗等人只好扶着瑕月来到养心殿,弘历已经有好几日未曾去见过瑕月了,并非他不想,而是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瑕月,魏静萱一事……总是令他有种对不起瑕月的感觉。
他是皇帝,宠信妃嫔、宫女乃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他也从未觉得对不起谁过,可是这一次偏偏就是有这样的感觉,连他自己也想不明白。
在他心绪未宁之时,瑕月已是来到殿中,恭声道:“臣妾参见皇上。”
弘历走下来,亲自扶起瑕月道:“免礼,皇贵妃突然过来,可是有事?”
瑕月笑道:“没什么事,就是想着多日未见皇上,甚是想念,这会儿看到皇上精神一如之前那般的好,臣妾就放心了。”说话之时,目光微微一转,落在安静站在一旁的魏静萱身上,试图从中看出什么来。
弘历并不知她心中所想,抬手抚过她鬓间的珠花,温言道:“是朕不好,让你担心了,放心吧,朕一切皆好。”
瑕月感觉着自脸颊缓缓落下的手,柔柔笑道:“其实不止是臣妾,诸位妹妹也很思念皇上,盼着皇上何时去她们宫中坐坐。”
弘历神色微微一冷,道:“怎么了,她们去烦你了?”
瑕月摇头道:“没有呢,不过这些日子,一直未见皇上涉足后宫,臣妾思念,诸位妹妹自然也是思念得紧。”说罢,她故作不经意地道:“恕臣妾多嘴问一句,何以这些日子,皇上一直独宿于养心殿,是否臣妾或是诸位妹妹们做错了事,惹皇上生气?”
弘历摇头道:“与你们无关,是朕自己的事,朕想……”他有些心虚地道:“一个人静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