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叹道:“嘉妃,不是本宫说你,怎可寻如此马虎的一个人去做事,如今出了事再想补救,谈何容易。”
金氏眸光微冷,“愉妃这么说,就是在怪本宫了;若非你急着对付苏氏,哪里会弄成这个样子;再者,陈英或者有不够谨慎之处,但苏氏同样不是一个易与之辈,否则就不会有今日的魏静萱了。”可以说,魏静萱虽然本性私利阴险,但她能走到今日这一步,苏氏有着莫大的功劳,甚至可以说是其一手造就,且还是在辛者库那种情况下,其能耐可想而知。
愉妃见其语气生硬,又知此刻不是翻脸的时候,连忙温言道:“本宫不是怪你,只是如今事情闹大,本宫一时心急,才会说了几句,还望嘉妃莫往心里去。”
金氏瞥了她一眼,道:“本宫明白,总之当务之急,是要解决这件事。”
在一番无言的寂静后,小全子轻声道:“其实……只要陈英自己揽下来,不将嘉妃娘娘说出来,将这件事控制在宫人之间相互算计对付之内,事情自然可以解决,皇贵妃也未必能够想到嘉妃娘娘身上。”
金氏脸色阴沉地道:“皇贵妃派了阿罗去辛者库打听陈英之事,又传了苏氏去问话,她已经开始怀疑本宫,到时候一定会千方百计让陈英说出本宫。”说到此处,她叹了口气,道:“他虽收了本宫的银子,说过不会将本宫说出去,但真到性命攸关之时,只怕他未必会守诺言。”
愉妃接过话道:“不错,这世间,真正能够保守秘密的,只有一种人,那就是死人,嘉妃你说是不是?”
金氏颇为无奈地道:“本宫何尝不知,但以皇贵妃的心思,她一定会派人看着陈英等人,咱们根本寻不到机会下手。”
愉妃摇头道:“世事无绝对,就像皇后,谁能想到她会投河自尽;又譬如魏静萱与苏氏,区区两个辛者库贱婢,居然能令咱们如此头疼。”说到此处,她忽地神色微变,喃喃道:“魏静萱……苏氏……”
金氏见她一直念着这两人的名字,好奇地道:“愉妃可是想到了什么?”
愉妃没有立即回答,直至念了十数遍后,方才道:“嘉妃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叫做:解铃还需系铃人。”
金氏紧蹙了双眉道:“自是听说过,但这与咱们的事有何关系?”
愉妃微微一笑道:“事情是苏氏与魏静萱闹出来的,如今要解决,自然也要靠她们二人。”
“她们?”金氏愕然道:“愉妃是在说笑吗?这两人早已与咱们撕破了脸,苏氏更是知道咱们想杀她,怎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