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静萱神色黯然地道:“奴婢也不知道,但夏晴一直认为主子当年赶走她,是奴婢从中挑拨,所以她恨极了奴婢,千方百计想要取奴婢的性命。”
夏晴寒声道:“不错,我是想要取你的性命,因为你该死!”
纪由膝行上前,磕头道:“皇上,您亲耳听到了,夏晴与宋太医之间必然有所勾结,至于是否还有其他人牵涉其中,就不得而知了。”
“皇上,臣妾相信夏晴,她不会做冤枉他人的事,当中定然有误会。”不论是宋子华还是夏晴,瑕月都不能眼看着他们出事,所以哪怕明知会惹弘历疑心,也依然开口为之求情。
魏静萱愤然道:“虽然知道夏晴是皇贵妃的人,您不想她有事,但她冤枉奴婢与纪由的事,所有人都亲眼看到了,且言辞凿凿,一直说是奴婢们害死了主子,又怎么是误会?更不要说,除此之外,她还诬蔑说连七阿哥也是奴婢们害死了。”说着,她爬到弘历脚下,哀哀地垂泪道:“皇上,求您还奴婢与纪由一个公道。”
夏晴跪下道:“皇上,奴婢没有与人勾结,更没有诬蔑她,七阿哥的确是她害死的,至于皇后娘娘……”她无奈地道:“虽不知是怎么一回事,但奴婢相信,必然与她脱不了干系。”
魏静萱倏然转目,盯着夏晴道:“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想要害我,夏晴,你好恶毒!”
“论恶毒,我一辈子都不及你!”这般说着,夏晴又道:“皇上,奴婢没有撒谎,真的是魏静萱所为,她手上沾满了七阿哥与皇后娘娘的血!皇上,您若相信了她,将来一定会后悔莫及!”
魏静萱泪流满面地指了她道:“你可以说我害任何人,就是不可以冤枉我害主子与七阿哥,主子待我恩重如山,我就算丢了性命,也绝不会伤主子他们一根手指头;倒是你,不管怎样,主子对你也算有恩惠,你这样闹,是想主子不得安生吗?!”
夏晴待要再言,弘历已是寒声道:“够了,都给朕闭嘴!”听得他喝斥,众人皆不敢再出声,惶恐地跪在一旁,等着弘历发落。
弘历缓步走到宋子华身前,漠然盯着他道:“你欺君犯上,冒犯皇后,以你之罪,本该处以极刑,姑念在皇贵妃与长公主的份上,朕饶你死罪,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着即革去太医之职,发配边疆!”
宋子华颤声道:“罪臣谢皇上不杀之恩!”
瑕月不忍宋子华受颠沛流离之苦,但她清楚,这已经是弘历最大的让步了,若非她提及长乐,恐怕弘历连一丝活路也不会给宋子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