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头,不让睡意继续袭上脑,眼角余光看到永璋,发现刚才还口口声声说不睡的他,这会儿已经与永琪相偎着睡着了。
看到这一幕,永璜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对于他们,永璜的心情很复杂,这两人的额娘皆曾害过瑕月以及他的生母富察氏,但又是他的兄弟,皇阿玛常说他们兄弟当齐心,不可疏离犯忌。
长乐死的时候,他恨极了永璋,将他痛揍一顿,但事后想来,永璋那时候年纪尚小,不可能有那样恶毒的心思,想来是受了金氏的摆布与唆使,所以这两年,恨意已经削减了很多,但他与永璋,也没有太多的话好说。至于永琪,就更是无话了。
永璜努力驱赶着睡意,但随着夜色越来越深,被困意包围的他,终于还是忍不住睡了过来,直至被一个厉喝声惊醒。
弘历满脸怒意地看着睡得东倒西歪的永璜等人,怒斥道:“你们在做什么?”
永璜与永璋二人最先醒来,当犹带着睡意的双眼看到一脸怒意的弘历时,浑身一颤,连忙跪直了身子,低头道:“儿臣知错,请皇阿玛恕罪!”
他们一边说着,一边暗暗推醒了永珹等人,一时间,除了最小的永瑢之外,其他人都醒了,惶惶不安地跪在地上。
弘历眸光冰冷的盯着他道:“永璜,还记得朕与你说过什么吗?”
永璜不敢抬头,垂目道:“儿臣记得,皇阿玛让儿臣与众位弟弟一起在此好生为皇额娘守孝。”
弘历冷笑道:“既然记得,为何还要如此,看来之前几夜,也是这个样子,今日若非朕一时起意过来,怕是到现在还不知道原来你们竟是这样守孝的。”
永璜急急道:“没有,前几夜,儿臣与众位弟弟连眼都没有合过,一直诚心守孝,几夜下来,实在是太困了,所以忍不住睡了一会儿,还请皇阿玛恕罪。”
见弘历不说话,永璋急急道:“是真的,儿臣等人一直谨记着皇阿玛的话,不敢闭眼,今夜实在熬受不住,这才……”
弘历面无表情地道:“是吗?若朕明夜过来,你们是不是也准备说同样的话?”
永璜见他始终不肯相信自己等人的话,急急道:“儿臣没有撒谎,还望皇阿玛明鉴。”
弘历冷哼一声道:“你们若是不愿孝守,大可与朕说,省得你们一个个心不甘情不愿地跪在这里。”
“没有,儿臣们是心甘情愿为皇额娘守孝,但是连着几夜下来,实在……”永璜话未说完,弘历已是道:“若真有心,区区几夜又怎会熬受不住,魏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