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想去与愉妃商量,但这个时候,绝对不宜过去,只能等明日再寻机会,说起来,明日靠岸入住行宫,去愉妃那里应该会方便许多。
正如魏静萱所言的那般,翌日午后,船行至扬州水域,此处已属江南中心之地,比他们沿途所见的地方要繁华许多。
船还未靠岸,便可看到码头上乌泱泱的聚了一大帮人,为首那人穿着知府官服,正焦急地张望着,待得看到船后,朝后面挥了一下手,立时有乐曲奏起。
黄氏在船栏前看到这一幕,轻笑道:“不知这个扬州知府在这里等了多久,才能够这样及时的迎驾。”
站在她旁边的瑕月轻笑道:“想来应该是天未亮时就等在码头了。”
黄氏笑一笑道:“在船上那么多日,终于是可以上岸了,臣妾有生以来,还没坐过那么久的船呢,以前最多也就坐了半日。”
在她们说话的时候,船渐渐往岸边靠去,御船最先靠岸,侍卫先行下船,手握刀柄,严加看守,随后是宫人,搭好上岸的踏板,并执香炉、宫扇、锦旗于两边侍候。
待得曲过三遍之后,一身明黄龙袍的弘历扶着凌若出现在众人视线之中,在他们身边则是身着皇后凤袍的明玉。
看到他们三人,扬州知府激动地抬手命乐曲停奏,随后上前一步,拍袖跪下道:“微臣扬州知府祟德率扬州所有官员恭迎皇上圣驾,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随后又朝凌若与明玉磕头道:“微臣恭迎皇太后、皇后娘娘凤驾,愿太后凤体安康,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这些话并不是他一人在说,而是数十名官员一齐喊出,声音整齐划一,又颇为响亮,莫说是弘历,就算瑕月他们那船也听得一清二楚。
知春抿着唇笑道:“不用问了,一定是事先练习好了,所以才说得这么齐。”
齐宽打趣道:“也不知他们练了几遍,有没有对着铜镜一起练。”
黄氏好笑地道:“你们两个尽耍贫嘴,就算祟德他们真的事先练习也没什么奇怪的,皇上南巡这等大事,当然得小心筹备,以免出了差错。”
知春二人嘻嘻一笑,不再言语,那厢弘历已经扶着凌若下船,祟德毕恭毕敬地道:“皇上与太后一路辛苦,不如由微臣送您与诸位娘娘去行宫休息吧?”
弘历精神倒是尚好,不过瞧见凌若眉眼间缠绕着一抹倦色,故道:“也好,就先去行宫吧。”
在他们之后,瑕月、黄氏、愉妃等人先后下了船,随众人一道前往行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