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氏盯着她道:“不对,你这样子分明是有事,到底怎么了?”
金氏咬一咬唇,道:“我昨日无意中看到彤册,姐姐已经很久不曾承宠了,按理来说,姐姐与贵妃娘娘关系这般好,而贵妃娘娘又盛宠于皇上,只要她与皇上提一句,姐姐就可以承宠御前。”
黄氏一怔,旋即有些勉强地笑道:“我道是什么,原来是这事,皇上未曾想到幸召就算了,何必非要让贵妃娘娘提及,再者,我也从不曾与贵妃面前提过这些。”
“话不能这么说,姐姐可知,前些日子陈氏三番四次去延禧宫,结果没过几天,就被皇上翻了牌子,听说是因为贵妃娘娘在皇上面前说了她的好话。”事实上,陈氏确实经常去延禧宫,但她能够被召幸,并非瑕月之故,而是她在弘历面前为其说话。金氏身上所系的恩宠,虽不及瑕月,但终归有一些,再加上她又善于揣摩人心,几番美言之下,如愿令弘历召幸陈氏,之后又故意让人暗中散播那样的言语,至于真相如何,除了她之外,就只有弘历知晓。她相信,不会有一个人胆敢去问弘历。
黄氏惊讶地道:“果然如此吗?”
“姐姐若不信,大可去将彤史取来。”说到此处,她摇头道:“姐姐,看来贵妃待你不过尔尔,远不如你待她的好。”
“哪有这回事,妹妹你莫要胡说,好了,别说这个了。”说罢,她拿起搁在一旁的绣针,继续绣观音像,然没绣了一会儿,便有一处落错了针,过了一会儿又是如此。
金氏见状,拉住她的手道:“姐姐,你心里不舒服就别绣了。就算贵妃真不将你当成姐妹,不是还有我吗?”
黄氏低头道:“我没事,是手里有汗,所以一时手滑落错了针,擦一下就好了。”她话音未落,金氏已是夺过她刚取在手里的手巾道:“姐姐,别绣了,我陪你去外头走走。”
黄氏挤出一丝笑容道:“不必了,我不想出去。”
金氏叹了口气,道:“姐姐,其实早些认清一个人的真面目,未必不是好事,至少以后不会着了她的当,就像愉妃那样。”
黄氏沉默半晌,低声道:“贵妃与愉妃是不一样的。”
金氏有些激动地道:“有何不一样,皆是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姐姐啊,你总是这样好心,帮着别人说话,当心被害了都不知道。”
黄氏摇头道:“贵妃不会害我的,你别多心了。”
金氏再次叹气道:“或许姐姐你会说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在后宫之中,还是小心为上,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