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用!”当这两个字从瑕月口中说出时,弘历第一个反应就是自己听错了,脱口道:“谁?你再说一遍?”
瑕月迎着他的目光,一字一句道:“皇后娘娘身边的朱用!”
再一次听到瑕月说出同样的名字,弘历激动地起身,顾不得被碰落在地的奏折,急急道:“不可能,收买这二人的不可能是朱用。”他很清楚,若真是朱用的话,那么当初身为他主子的明玉,就有着摆脱不了的嫌弃,但明玉是绝对不可能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情,所以绝不可能是明玉。
瑕月早就料到弘历不会轻易相信这件事,当即道:“皇上若是不相信,可以让朱用来此与孙黄二人当面对质,看到底是臣妾冤枉,还是确实是他。”
弘历微一迟疑,道:“朕前日去见皇后之时,她与朕说,瑾秋与朱用在辛者库中私通对食,**宫闱;虽心有不忍,但为正宫规,只有下旨将他们二人杖毙。人既已死,还要如何与他们对质?”
瑕月敛袖跪下道:“请皇上恕臣妾隐瞒之罪,其实……瑾秋与朱用并没有死!”
弘历愕然道:“这怎么可能,当时许多人都瞧见他们被杖毙。”
“二人在行宫犯错,被皇后娘娘杖责之后,曾经来找过臣妾,说让臣妾救他们,臣妾当时觉得很奇怪,虽说他们犯了错被杖责并贬去辛者库当差,但性命并无危险,何以会提出这样的要求。直至臣妾仔细询问之后,方才知晓了阿罗一事的真相,不是意外,不是偶尔,是有人存心要阿罗遭人玷污,而这个人就是皇后。他们之所以担心性命,就是怕皇后会杀人灭口。”
瑕月话音未落,弘历已经重重一掌拍在御案上,神色冷厉地道:“娴妃,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陷害皇后乃是重罪,追究下来,就算是你,也性命难保。”
瑕月神色平静地道:“臣妾所言,并无一字为虚,请皇上明鉴!”
弘历拂袖走到她面前,冷冷盯着她道:“皇后不会做这种事,再说,她根本没有理由加害阿罗!”
“皇后有!”瑕月仰头道:“皇后从来都不想阿罗嫁给傅恒,但皇上一意为阿罗做主,意欲赐婚,甚至为此冷落皇后,皇后怕失宠于皇上,只能被迫同意,但她心中恨极了阿罗,认为是阿罗勾引傅恒闹出那么多事来。”
弘历瞳孔微缩,冷声道:“就算是这样,皇后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瑕月没有急着与弘历争辩,而是接着之前的话继续说下去,“在朱用答应到时候站出来指证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