瑕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能默默陪在弘历身边,直至天亮……
永琏薨逝之后,要营建皇太子陵寝,然后葬入其中,大臣提了几处地方,弘历都不同意,他想要将永琏葬在自己陵寝附近,使骄儿长倚膝下。但弘历的万年吉地并未派人卜择过,不知究竟是在何地,所以弘历最终将永琏的金棺暂安于京西田村殡宫,等定下太子陵地修建完成后,再行移入。
乾隆三年的秋天,因为永琏的离去而蒙上了一层阴霾,而明玉更是在永琏移棺当日,生起了大病,缠绵不起。
永璜在跟随瑕月去了延禧宫后,虽然没有彻底从富察氏那件事中恢复过来,但在瑕月开解之下,情绪已是稳定多了,每日都会去上书房听太傅讲课,并且逐渐习惯在延禧宫的生活。
这日,他从上书房下课归来,在回延禧宫的途中,无意听得两个宫人在假山旁边窃窃私语。他本不欲多听,岂料竟是意外听到“长春gong”三字,不由停下了脚步,仔细听他们在说些什么。
原来这两人是负责封闭长春gong的其中宫人,长春gong一直都只有富察氏一人居住,在她死后,按着规矩,在有新主子入住之间,是要封宫的的。
至于原来那些宫人大都被送去了内务府重新派差,只余少数几个留下来负责平日的洒扫。只听其中一个太监摇头道:“那些人下手真狠,能够拿的都被他们拿尽了,我就只找到几两碎银子。”
另一个没好气地道:“你还好一些,我翻了一大圈,什么银子都没有,就只找到一封书信,你说倒霉不倒霉。”负责封闭宫殿的宫人,通常会拿一些不在记录之中的银子物品,在宫里也不是什么秘密。
之前那个太监好奇地道:“书信?给谁的书信?”
“信封上倒是写了几个字,但我又不识字,不晓得该给谁去。”
“我倒是认识几个字,你把信拿过来我瞧瞧。”在他的言语下,刚才说话的太监从袖子里抽出一封书信递过去。
“永璜亲启。”太监刚念出信封上的字,就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眼睛四下乱转,永璜可是大阿哥的名讳,以他们的身份是万万不能唤的,要是被人听去告到几位主子面前,他们就算不死也得脱层皮。
然,往往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那个太监竟然看到永璜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顿时慌了神,赶紧拉着另一个太监跪下,大声道:“奴才叩见大阿哥,大阿哥吉祥。”
永璜走过去,伸手道:“把信给我。”
二人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