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永璜被她这么一责,有些害怕,不知该怎么说才好,宫人翠竹在一旁劝道:“主子息怒,您一下子给大阿哥那么大的压力,大阿哥难免紧张说错了话,您慢慢与大阿哥说就没事了。”
“慢慢说。”富察氏冷哼一声道:“皇上都已经立储了,你要本宫还怎么与他慢慢说。”说到此处,她声音一尖道:“说是秘密,其实谁不知道诏书里的那个人是谁,说难听一些,就是欲盖弥彰。”
翠竹轻叹一声道:“自从二阿哥出世后,皇上就一直偏爱二阿哥,会有这样的决定也不奇怪,只是苦了大阿哥要,唉。”
富察氏深以为然地道:“可不是吗,永璜哪一点不如他,以后就要对他俯首称臣,至于太傅夸他聪颖,不过是为了讨好皇上罢了,一个六七岁的孩子,能聪颖到哪里去。”
其实宫里头谁不知道二阿哥聪颖过人,远非大阿哥能及,但富察氏向来不承认,翠竹一个宫人又哪里敢说实话,只能唯唯应着。
富察氏不知翠竹心里的想法,只当她也为自己抱不平,这堵在嗓子眼里的气越发难咽下来,对永璜道:“虽然如今传位诏书立下了,但你皇阿玛年富力盛,诏书不会那么快用上,所以你一定要争口气,做的比他更好,这样一来,你皇阿玛或许会改变心意也说不定。”见永璜不说话,她有些不悦地道:“听到本宫与你说的话了吗?”
永璜无奈地道:“是,儿臣会听额娘的话。”
富察氏面色微霁,道:“记着,你是皇长子,是所有阿哥的兄长,绝对不能输给任何人。”
一道传位诏书,挑动了所有人的神经,莫说是富察氏这般有孩子的,就算是没孩子的,也在心里算盘着这事儿,毕竟她们以后都是有机会生下皇子的,一旦有了皇子,哪个不盼着将来能够登上帝位,君临天下。母凭子贵,说的不就是这个吗?可要是一早被人占了那个位,那她们就算生再多的皇子,也只是皇子,永远不可能变成皇帝。
一时之间,整个宫里头,几乎都在议论这件事,连宫人也不例外,虽说大都猜着是永琏,但毕竟谁都没有亲眼看到过诏书,猜测与肯定还是有一段距离的。
要说宫里头,未曾议论这件事的,也就三个人,明玉自是其中之一,苏氏也是,不过她不是不在意,而且根本无从得知,自坐被禁足之后,她的活动范围就只限于翊坤宫一隅之地,侍候的宫人也不被允许离开。翊坤宫犹如被孤立的岛屿一般,与世隔绝。
最后一个,则是瑕月,她喜欢永琏,所以永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