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鉴。”
凌若想了一会儿道:“既是这样,明日你就来此陪本宫礼佛吧。”
瑕月心中一喜,连忙道:“多谢皇额娘!”
“不早了,你先回去吧。”在瑕月行礼退下后,凌若无端叹了一口气,水秀小声道:“太后,您这是怎么了?”
凌若望着掩起的宫门,神色复杂地道:“如果娴妃……不姓那拉氏,一切或许会好很多。”
“太后是担心,她因为废后一事,对您与皇上心存怨意甚至……是加害之心?”面对水秀的话语,凌若摇头道:“那倒不至于,只是她若不是那拉氏一族的女子,她的处境会好许多。水秀,说来连哀家自己也觉得难以相信,哀家刚才竟然觉得……她比明玉更适合当这个皇后。”
水秀极其意外,一时间竟是不知该如何说话,倒是三福道:“娴妃的心机与能耐,说她适合当皇后,并不为过。”
凌若颔首道:“明玉……固然是一位纯善贤惠的皇后,但她耳根子软,对人没有过多的防心与手段,在这后宫中很容易吃亏。”
三福宽慰道:“有太后与皇上护着,想必这后宫中没人敢对皇后怎样。”
“宫中之祸,最可怕之处,在于防不胜防,哀家可没你这么大的信心。”说到这里,凌若再次叹道:“每每想起,哀家都很担心她与永琏。若换了是那拉瑕月,哀家也就不会有这么多烦恼了。”
趁着他们说话的时间,水秀仔细思索了一会儿,开口道:“太后,其实娴妃这些年来在潜邸中还算安份,您何不将她拉过来,让她好好助皇后娘娘治理后宫?”
凌若嗤笑道:“你觉得她会肯屈居人下?”
“恕奴才直言,这已经不是她肯不肯的事情,而是必须如此,这也是她唯一的出路。奴婢看得出,慧妃与哲妃,均不甘于眼下的位份,娴妃没有家族可依,又不能说十分得皇上宠爱,若是拒绝,早晚有一天,会被她们二人踩在头上。太后说过,娴妃是个聪明人,奴婢相信她会好好权衡利弊。”
“你说的倒有几分道理,且先观察一阵子再说吧。”说完这句话,凌若合掌跪于观音像前,于无处不在的檀香中,为胤禛积福求德,盼他来生可以无病无灾,投胎好人家,不必再像今生那么累,自胤禛驾崩之后,她就每日如此,从不间断。
且说高氏回到景仁宫后,恨恨地将手中的绢子往桌上一扔,一张脸绷得紧紧的,令宫人不敢靠近,唯恐惹她不喜。
文竹从宫人手中接过茶盏,递到高氏手边,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