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若摇头道:“世间何来那么多两全之法,若是封了瑕月为贵妃,就必然要受群臣置问。你若是问本宫之意,本宫倒是建议你先不封这个贵妃,待得事情缓和一些再说。如此一来,于你于瑕月都有好处。”
见弘历不说话,她道:“本宫知道你不愿做一个失信之人,但如今确实不是时候。不过,你若执意要封,本宫也不会阻止。”
弘历低声道:“额娘说的在理,儿臣只是觉得……有些对不起瑕月,毕竟……”
不等弘历说下去,凌若便抬手道:“额娘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若你真觉得对不起瑕月,尽管封就是了,本宫绝不会多说一句,只是百官那边,就要你自己去想办法了。”
“儿臣明白。”弘历答应一声,起身道:“儿臣不打扰额娘休息了,儿臣先行告退。另外,慈宁宫那边,儿臣已经命人收拾妥当了,只待明日额娘正式受封后,便可以搬进去。”
“本宫知道了,你回去吧。”在弘历离去后,水秀小声道:“主子,您真要由着皇上封娴福晋为贵妃吗?她毕竟是那拉氏的侄女,如何能为贵妃,而且娴福晋一直心计深重,虽说这些年没什么动静,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奴婢说什么也不相信她会变的像嫡福晋那样善良。”
凌若幽幽叹了口气道:“你说的这些本宫都明白,但你忘了当初那件事了吗,瑕月救过皇帝的性命,可皇帝却那样做,心里岂能不愧疚,若是他觉得封了贵妃心里能好过一些,也由着他去。就算百官真有什么意见,有果亲王与张大人坐镇,也不可能真出什么乱子。”
水秀想起凌若所提的那件事,腹中的话语皆化为一声叹息,这对与错,还真是说不清。
在她们说话的时候,弘历已是来到了永寿宫外,踌足许久,方才走了进去,守在院中的宫人看到弘历进来,连忙跪下行礼,这番动静惊动了殿中的瑕月,扶着阿罗的手快步走了出去,带着一丝惊喜,屈膝道:“妾身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
在得了弘历的话起身后,她道:“皇上今儿个怎么过来了,可有用过膳?”
弘历瞥了她一眼,道:“朕在额娘那里用过了,想到一些事情要与你说。”
见弘历神色凝重,瑕月知趣的没有多问,将弘历迎进殿中坐下后,又让宫人奉了茶后,方才道:“不知皇上要与妾身说什么事?”
弘历一边抿着茶一边思索着将要说出口的话,瑕月一向擅于观色,试探道:“皇上可是遇到什么为难之事?”
弘历狠一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