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时神色一黯道:“我确实求了,但弘历从中破坏,使得皇阿玛没有答允所求,只是允许我见了皇额娘一面。”
在听弘时仔细将事情说了一遍后,英格一拍扶手道:“可恶,被他这么一搅,也不知要等何时才能寻到机会。”
弘时想的却是另一件事,道:“舅舅,皇额娘说让我们设法找到当初在皇阿玛面前指证她的萍儿,只要能找到这个人,就有机会证明皇额娘清白。虽然她是果亲王府的人,但皇额娘当时曾告诫过她,说回到果亲王府一定会被灭口,所以推测她应该是不在那里,需要派人四处找寻。”
“萍儿?”英格惊愕地重复着这两个字,弘时见状,连忙道:“舅舅是不是知道她的去处?”
英格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道:“二阿哥,除了刚才的话,皇后娘娘还与你说过什么?”
“没有。”回答之余,弘时又道:“舅舅,怎么了?难不成还有其他事不成?”
英格连连摇头,心中却是有数了,那拉氏只与弘时提了萍儿,那封信的事,弘时应该是毫不知情,想来也是,若是让弘时知道香容的死是他们一手策划,必定会再次绝裂,而且以弘时今时今日的头脑心思,想要再骗他,可是千难万难了。
“若是萍儿的话,那倒是不必寻找,因为……她就在我府中。”英格的话令弘时大吃一惊,旋即大喜道:“舅舅此话当真,萍儿真的在你府中?”
“我怎会骗你,那件事发生后的第二天一早,萍儿便来找我,说皇后娘娘告诉她不能回果亲王府,但她又无处可去,所以来找我,希望我能收留她。虽然我恨她冤枉了皇后娘娘,但看她是受人利用,且有悔悟之意,说不定将来能用上,便留她在府中。”
弘时抚掌道:“真是太好了,只要萍儿当着皇阿玛的面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一遍,还皇额娘清白,那一切问题就都迎刃而解了。”
“二阿哥且先不要那么高兴,萍儿固然是没有问题,但你能保证皇上一定会相信吗?如今皇上最相信的就是熹贵妃,当时明知熹贵妃与果亲王之间关系可疑,也丝毫不追问,甚至为了堵悠悠之口,对果亲王大加封赏。今日你突然将萍儿带到皇上面前,说所有事都是熹贵妃主使的,皇上会相信吗?”
被英格这么一提醒,弘时顿时回过神来,是啊,熹贵妃可不是寻常女子,皇阿玛对她几乎可说是言听计从,仅凭萍儿一人之言,皇阿玛会否相信,他实在没有把握。
“如今能为我们所用的只有萍儿一个,除了她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