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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度沐嘴角浮现出一抹自信的笑容,他蹲下身子,用手指沾了些许地面的积水,然后在桌子上划下数道交错的横竖线,他解释道“不知道各位有没有下过棋,眼下的情况近乎没办法破解,不清楚对方的身份,也不知道对方到底有多少人,有什么目的,每一步都被牵着鼻子走,直到被将军为止,这种我一般统称为死局。”
“我还以为你打算说什么,结果说了半天,等于什么都没说。”月咏脸上写满了失望。
“但各位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下棋的规则是公认的,棋手必须要遵守才能正常判定棋局的输赢,可眼下,我们并不是在和对方下棋。”兰度沐反手将桌子上的横竖条纹尽数抹去,他冷笑道“关乎生死,哪里来的什么规则,他们制定的游戏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这么说,你是打算掀了他们的棋盘?”萧殊问道。
“没错,我就是要掀了他们的棋盘。”兰度沐望着窗外漆黑一片平川,继续说道“毋庸置疑,对方在每个车厢内都安插了同伙用来监视和执行的同时也引起了猜忌,加上屠杀的例子在前,也就没有人敢继续公然反抗了,我不太清楚,现在有多少人是被逼无奈参与这场游戏,又有多少人是真的觊觎五千万鹿纹金币,但这种情况下,想要乘客们团结起来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所以只剩下一个办法,直接毁掉这辆灵导车,断了所有人的希望,唯有真正的绝境,才能让人们看清现实。”
兰度沐说的轻描淡写,可毁掉一辆灵导车绝不是小事,对于南玉国而言,这辆灵导车也许比这一车人的命都要值钱,但萧殊从他眼中看到的却不是什么为了拯救民众的果决,而是对于赢的渴望。
傀说的一点也没错,不是出于什么正义感,只是单纯为了赢,兰度沐是个非常古怪的人,他今天可以为了赢,毁掉一辆无价的灵导车,明天也可以为了赢,杀光剩下的幸存者,他所做的一切从来都只有一个目的,赢,而最为可怕的是,他能让所有人都觉得这么做是理所当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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毁掉一辆灵导车其实从某种角度来说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这种精密复杂的运行仪器,往往只需要破坏一角,就足以使整个仪器彻底崩溃,若是平日里,灵导装置的车厢定然有许多卫兵把守,但现在却是空无一人,也许连劫车的匪徒也不会料到,居然有人敢对灵导车下手。
灵导装置的车厢是被完全封死的,其上还设有咒术结界保护,只在一旁留了条过道,从内部根本无法进入,但这对于萧殊而言并不是什么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