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北登上王位时王权取得了绝对的统治权,那几年,数不清的修士纷纷选择了自杀,即便他们知道,自杀也是一种不可饶恕的罪,但相比活在这个没有任何信仰的世界,看着这群人亵渎神明,他们宁愿下地狱。
“那年我才十三岁,成为修女没多久,很多士兵冲进来,他们用刀在每个人的额头都刻下了两道伤疤,赶走了所有的信徒,拿走了所有的钱和粮食,有一位修女试图反抗,当场就被杀了,我只是眼睁睁的看着,不敢说话,也许从那天开始,我就已经不配继续当一个修女了。”
赫茜撩开额前的头发,光洁的额头上烙印着圆形徽纹,那是旧神教的象征,然而两道狭长的伤疤交错着破坏了这个圆形,显得狰狞可怖。
“他叶北做的如此决绝,你们为什么不离开,难道就一定要留在北叶国不成?”
奎尹越听越是心惊,王权对神权的打压不罕见,但做的像叶北这么绝的,他还是第一次听闻,这等于彻底堵死了旧神教在北叶国的生路,别说反扑了,恐怕活下去都成了问题,难怪叶北死了,他从不给别人留余地,别人也一样会想方设法致他于死地。
“去哪?旧神教发源地是北叶国,在其他地方则被视为异端,况且我们也离不开,我们不被允许乘坐列车,不被允许从事正常的工作,教会失去了信徒,沦落为底层,比乞丐还要不如,其他城镇也许可以离开,但在北风城,你难道要我们徒步横跨冰原离开吗?”赫茜自嘲的笑了笑。
奎尹沉默了良久,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面对赫茜的遭遇他不仅仅是同情,更是为其不忿,他从戒指中取出一根项链,轻声道“我母亲也是一名修女。”
那是一条银质的半月项链,虽然有些许变色发黑,但看得出奎尹将其保护的很好,项链上没有一丝划痕。
“月教?我如果没记错的话,月教和我们一样,是绝对不允许结婚生子的。”
“母亲她从未结婚,她……她只是不得已才生下了我,当时南玉也在打压月教,不过没做的像叶北这么极端,月教信徒众多,教宗更是一呼百应,王权和神权的斗争,注定免不了暴力流血事件,然而可笑的是,反应最激烈的是他们各自的拥护者,那时也不知道是那个混账,强暴了我母亲。”
奎尹说这番话的时候,面容都因为愤恨而变得扭曲,他从来不会去回忆过去,但今天,就在这座小教堂,当他看到这幅景象的时候,过往一幕幕重现脑海,他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恨意。
“母亲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