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已经若隐若现将要消散的咒纹,缓步踏入道观之中。
“前辈,你……你回来了?”黑使一脸惊讶的看着汪越,自那道人离去,观中便只剩他和白使二人,也不知过了多久了,若是普通人要在这小小的道观中待上那么久,只怕早就疯了。
盘膝坐在一旁的白使睁开眼道“你不是应劫了去吗?”
“是,贫道是要应劫去了,不过在此之前,还需了结一番因果。”汪越环顾四周,发现这道观中就连供奉的天地二字都和云虚山的一模一样。
“你不是他……你是汪越!”白使猛地站起身子,三尺秋水已然握在手中,可随即却又自嘲一笑,若对方真是汪越,自己与黑使如何敌得过?
汪越只是点了点头道“此处的封印已经被我解了,你们随时可以离开,当年之事错全在我,若还恨我,我汪越就站在这儿,任凭你们报仇。”
话音未落。
一把长镰已经直接劈在了他的肩膀上,没有想象中刀枪不入的画面,鲜血喷涌而出,溅了黑使一脸,森森白骨露出,半个肩膀都被削了下来。
汪越并没有用任何方式去抵挡,只是单纯的用身体承受着,钻心的疼痛,可他却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白芒闪过,伤口恢复如初。
白使只是静静的看着,一句话也不说,可黑使见到这一幕先是一愣,随即像发了狠似得不断朝汪越挥下镰刀,刀刀见血,每一下都是恨极,若非这个人,自己和白使如何会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不到片刻,汪越被砍得站也站不稳,面目全非,宛如一滩烂肉,可只要黑使停手,哪怕只是一个喘息,汪越又会恢复如初。
黑使不停的砍着,发泄似得挥动着手中的长镰,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他筋疲力竭,连握长镰的手都在发抖,可面前汪越依旧没有半分变化,甚至连表情都没有变化。
“哈哈,任凭我们报仇?你是仙人,我和白使连伤你都做不到,如何报仇?”黑使惨然一笑,手中长镰砰然落地,他累了,他甚至不想再看汪越一眼。
汪越沉默不言,他能做仅此而已,也许对于双使而言远远不够偿还当年的血仇,可人死不能复生,纵然他仙人也一样。
“你走吧,不要再来打扰我们。”白使开口道,他真的已经倦了,若不是汪越再一次出现在面前,他都快要忘了报仇这件事,离不开这个道观,他也不想离开,就这么老死在这儿,其实也不错。
汪越欲言又止,可话到嘴边却是半句也说不出来,黑使的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