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璃一个人抱着整把糖葫芦吃,不知道怎么的,就更气了。
白璃偷偷的看着萧殊生闷气的样子,不由的笑出声,她也是真的不明白,什么样的人才会有时冷漠的像个石头,有时又幼稚的像个孩子。
“给你,都给你,我就吃一串,行了吧。”白璃哄孩子一样的把糖葫芦全塞给了萧殊。
“干什么,这么贵的糖葫芦我吃不起。”
“不要啊,不要我每颗都舔一下,都归我!”白璃见萧殊还耍小孩子脾气,恶狠狠的威胁道,轻轻张嘴,作势就要舔那一串串红亮晶透的糖葫芦。
“你这样吃是浪费!糖葫芦要一颗颗吃才好。”萧殊终于看不下去了,眼疾手快的夺过白璃手中的竹竿,护宝似得藏在了身后。
“哈哈哈,你这个人真有意思。”白璃笑得合不拢嘴,嘴里的含着的糖葫芦都差点掉了出来,眼泪都笑了出来,她还以为萧殊和那个人一样,如此看来,何止是不一样,完全是天差地别。
若是他,莫说糖葫芦,权力富贵难动眉梢,绝世美色如同朽木,他在乎的,只有自己的道,只有自己的心,万千繁华,皆如云烟过眼,转瞬即逝。
但白璃不知道的是,对于萧殊来说这一切恰恰相反,他最不在乎的就是自己,忘我之境,只为心中所系而存在,或人,或物,或事,此也是忘我意境者的破绽所在,而一个自私的人是不可能修成,甚至不可能体会到忘我的感觉。
茶楼距离城北靶场不近,但也不远,两个人以着饭后散步的速度莫约走了快一个半时辰,一直走到晚霞漫天,才遥遥看到了一片空旷的场地,不少麻绳绑扎而成的靶子立在其中,上面插满了木箭。
不知为何,熙熙攘攘的人早已围聚在一边,也不知道在等些什么,场中间站着一男一女,正是云台和那蓝衣女子,天知道他们站了多久。
萧殊左手捏着一串糖葫芦吃,右手还抱着一整把插满糖葫芦的竹竿,站在人群中显得尤为突兀。
“诶,你也知道了,生意都做到这来了?”一个高高瘦瘦的男子见萧殊抱着许多糖葫芦不由感慨道。
“发生什么事了?”白璃一旁打岔问道。
“你不知道啊,这青云宗弟子与人在茶楼约好,到此处论武,我也是听人说才来看看,不过青云宗弟子我倒是看到了,那约战之人却不知何时来,等了半天了,也没个影,刚开始人更多,现在已经散了不少。”
“我看那个人是不敢来了吧,嘻嘻。”白璃坏笑着又从萧殊竹竿上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