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理由的话基本上已经都被他们给拿出来了。
到了这个时候,刘晏终于是有点安耐不住了,李倓一直在观察着他的表情,每每有一个反对的人说完了之后,他就会露出不屑的表情,那架势就是他肯定连反驳的话都想好了。
“陛下,臣京兆尹刘晏,认为不管是臣还是杜鸿渐,都没有这个资格当大唐的宰相,我大唐如今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不管是史思明还是回纥人、吐蕃人,都还在对我大唐的边疆虎视眈眈,而除了陛下之外,我们都未曾到过战场,不知道大唐到了什么程度,如此坐在宰相之位上,无异于是坐井观天,非常之时,就要用非常之人,行非常之法!望陛下早做决断!”
他这么一说完了,不少人看着刘晏的目光都已经变得咬牙切齿的了。
刘晏这个人,虽然不怎么爱说话,但是在朝堂上还是挺有名气的,特别是他的口才,那是从小就出名,这朝堂上面不管是官职大小,有一个算一个的,要是跟他争辩起来都不可能讨到好处。
事情忽然之间发展到了这么个程度,元载的脸上也没了之前的轻松了。
韩择木向着李倓这倒是没啥稀奇的,毕竟人家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但是刘晏是怎么跟李倓就忽然之间这么熟悉了,元载却一点都想不明白。
作为京兆尹,元载还是掌握刘晏的基本情况的,他知道这一阵子刘晏一直在忙活着漕运的事,而且对此是不亦乐乎,而且以他的性格,基本上是不可能直接去往李倓的身边贴的。
一念及此,元载忽然之间明白了,自己还是低估了李倓的能耐。
这一切幕后的主导只能是李倓,不可能是其他任何人,元载站在那开始回想李倓自从到了长安城之后的一系列行为,终于,他稍微有点明白了。
李倓的确是跟他想象的一样,十分的急于去掌握朝堂,但是元载想错了的是李倓并不是一个只能打仗的皇子,他的脾气性格也的确跟元载想象的一模一样,但是他的能耐的确是十分的不同,他可不是一个愣头青,而是一个老谋深算的人。
不过事已至此,元载要是拉下脸面来反驳张巡的这件事,那就算是他跟李倓完全撕破脸了,这可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本来他是想要忽悠着李倓就行了,但是现在看,李倓真的不是一个随随便便就能够忽悠住的人,其实在这一刻,元载就知道,这个宰相的位置,应该就是张巡的了。
“京兆尹说的倒的确是有着不少道理,张巡的能耐的确是相当的出众,之前朕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