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此言,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脑袋连连重点三下,随后一直憋在胸口之处的那口气便溢了出来,老汉的双眼也瞬间没了神采。
宁双由始至终只是紧紧咬着嘴唇却未哭出声来,此刻陡然觉得怀中的老汉脑袋一沉,一种冰凉之感从怀中的老汉的脑袋上溢出,这才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情绪,呜哇一声,嚎啕大哭起来。
袁飞微微叹了口气,随后双目微微一凝,看了看老汉的尸体,略微沉思后轻拍了宁双肩膀几下,度了道真元去化解宁双心中的悲愤情绪。
这道真元度了进去,在宁双体内游走一圈,宁双的神识突然一清,似乎想起了什么,一骨碌爬起来,对着袁飞叩头不止,嘶声叫道:“求恩公救救我的爷爷,求求恩公救救我的爷爷。恩公你神通广大一定有办法对不对,一定能救我爷爷对不对?”
这是宁双第一次不用老汉按着她的脑袋对袁飞磕头,宁双前两次对袁飞叩头,全都是老汉死死按着她的脑袋,可以说是老汉叫她叩头,但此次叩头显然是发子宁双真心。
袁飞却微微摇了摇头,“若是我早来一刻钟,或许还有救,现在你爷爷胸中那口气已经散了,稍待片刻神魂也会溢出,就是天上的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他了。”
宁双听闻此言整个都呆了,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瞬间变得死灰一片,整个人似乎一下便全部垮塌了一般,很难想象这么一个小小的人竟然会给袁飞这般巨大的垮塌感,这样的震撼感,这感觉不亚于天塌下来一般。
袁飞想了想后道:“不过”
宁双的一双大眼睛立时便又被这两个字点亮起来,原本停下来的磕头的动作再次连续起来,这次比以往磕得更猛,咚咚之声震得袁飞脚板发麻,脑仁生疼。
袁飞眉头微微一皱,流露出几分不悦道:“你若想随我学道就先把这磕头的毛病改过来,旁人怎样修行我不知道,但在我这里不拜天、不拜地、不拜师父、不拜师门,天下之间,只拜父母两人而已!你若是学会了这磕头的毛病,我也不吝放弃刚才的承诺,不去管你的死活,转身便走。”
袁飞话语说得严厉,宁双被磕破的脑袋不由得在这声音之中顿住,随后宁双缓缓抬起因叩头而满面鲜血的脑袋,就那样静静地看着袁飞,虽然没有半句言语,但双眼之中传递出来的那种求恳之色就是袁飞看了都不由得有种心碎之感,以他的道心都觉难以拒绝。
但修道之人终究要有一副铁石心肠,袁飞略微存神,斩杀了心中各种情绪,恢复脑中一片清明,想了想自己方才灵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