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光泽,灰突突的没有其他任何颜色,柳诗更是芳踪渺茫,也不知在这世间那里潜修,唯一现在和他距离相近的便只有洪嫣儿的躯壳,但洪嫣儿能够回到这一界的希望渺茫至极
此刻天地之间似乎只剩下袁飞一个孤零零的身影,袁飞就觉似乎天地之间全是仇敌,再无半个朋友一般。这种落寞叫袁飞心中产生了一丝苦涩味道,袁飞细细的舔舐着这味道,慢慢品尝其中的苦涩滋味,这也是道心磨练的一个途径。
袁飞雇佣的是一个老车夫,岁数一大把,灰黑的脸上皱纹纵横,腰背弯得好似一张拉满的硬弓,使得这老汉的脸都快要碰到前面拉车的马屁股上了。
现在的天气已经入秋,时不时便有些冷冽的硬风刮过,吹得陈旧木板拼成的车楼出呜呜哨响。
老汉身上裹着一件看不出本色的皮袄,宽大的皮袄之内还裹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
这小女孩脸上脏污漆黑,也看不出本来模样,能看出来的便是她并不如何灵巧,十分木讷,一双大眼睛目光略显迟钝,一副畏畏缩缩的模样,显然没见过什么世面。蜷在老车夫的皮袄之中,小小的缩成一团,虽然憋得满头大汗,但就是不敢露出整个脑袋来透气。
而那匹劣马的岁数似乎丝毫不比这驾车老汉小,明明是平地,但每走一步这匹老马都好似要使出吃奶的力气一般,那老汉爱惜这相依为命的劣马,不愿加鞭催赶,袁飞又时间充裕,并不着急赶路,就这样,马车晃晃荡荡出吱嘎吱嘎的声音,随时都要散架一般的缓缓走在官道上。
袁飞之所以雇这个老汉也是没有办法,因为战乱,所以车夫们绝大部分都已经停了生意,不是四处避难去了,就是只接一些简单的近活儿,稍远一点便打死也绝不去。
只剩下这么个老汉为了养活自己怀中的小孙女依旧在纷乱战火之中继续营生,这老汉大概也知道自己活不长久了,所以想在临死之前给小孙女子多攒些糊口的嘴食,是以拼命地揽活。
当得知袁飞要去太苍城之时,老汉也曾犹豫,因为那里十分遥远,这老汉从未走过这么远的路程,就算没有战乱也不一定会去,更何况现在路上流民处处更有无数官匪横行,或许这一去便要将一把骨头丢在路上了,但看了看饿着肚子的小孙女,还有袁飞递过来的大把白银,这饱经风霜的老汉终究还是一咬牙赶着老马上路了,还带上了自家的小孙女,生怕自己死在路上临了见不到这小孙女,更怕小孙女一人在家无人照看,这年头食物紧缺就是原本相熟数十年的四邻也信不过,自家孩子饿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