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熙之一手托着腮,一手又伸到水里拂了几下:“這样好的机会,我得想一个最难的。可是,什么是最难的呢?”“不要急,慢慢想。”画舫慢慢的在水上荡漾,船艄飘来烤鱼的香味,那是艄公已经在准备二人的午饭。蓝熙之从水里抽出手,手上翠绿的镯子映着清澈的湖水,美丽得从来不曾见过。抬起头,接触到萧卷深邃而温暖的目光,温暖里又有那么一丝很奇特的陌生。蓝熙之心里一跳,笑了起来:“萧卷,好像可以做的事情,你都已经给我做了。我现在想不起来该要你做什么呢,怎么办喃?”“好,那你就记着,以后什么时候想起,就什么时候説。”“什么时候都可以?”“什么时候都可以!”一张粗糙的琴放在琴桌上。一般的琴都是二十五弦,這把琴却有五十弦,而后面的二十五弦却是新近加上去的,制作十分粗糙。每轻轻拨动一根,就发出一阵呜呜咽咽的回响。传説中,這种琴本来就是五十弦,因为弹奏时,声音过于悲怆,黄帝经受不住,所以下令工匠改成了二十五弦。“熙之,你终于把這五十弦琴做成了?”“唉,还差一点相同的材料,你看,最后這两根不一样哦……”萧卷看去,末端的两根琴弦果然颜色黯淡得多。蓝熙之手扶琴弦,随意成调,萧卷坐在对面,微闭着眼睛,听着她即兴想到的曲子,每一弦都拨动得恰到好处,既不大喜也不大悲,和谐悦耳,如最擅唱的翠鸟,在三月的清晨发出第一声啼叫。远处,又有无名氏的琵琶声传来,难以言喻的伤感和凄凉弥漫在這天的碧绿荷色里。“萧卷,我不喜欢這种调调……”“我也不喜欢。”“我给你唱一首歌吧。”“好啊。”“可是,唱什么好呢?”蓝熙之想了想,又闻到船头飘来的那种烤鱼的香味,“呵呵,快吃饭了,我给你唱首吃饭歌吧……”“还有吃饭歌?”“当然罗。”大米、小米、新麦、黄粱般般有酸甜苦辣样样都可口肥牛筋的清炖喷喷香是吴国司厨做的酸辣汤红烧甲鱼、叉烧羊肉拌甜酱煮天鹅、脍水鸭,加点酸浆卤鸡、扪鳖,味可大清